虞三郎一巴掌拍他頭上:“胡咧咧啥呢,這啥地方?是京城,在這兒有人念著你,能是啥好事?”
虞五郎不服氣:“那萬一是小璟念我呢!”
幾人走出街口,就見一個少年匆匆過來,跑到長生跟前耳語了幾句。
長生一拍巴掌:“這可真是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馬朝榮就在前頭酒肆裡頭喝酒。
三哥,這口惡氣弟弟給你出!”
柒寶失笑,長生跟虞二郎差不多的年紀,他一口一個三哥叫的很是親熱,要不是他塊頭夠大,估計他連虞五郎都得叫哥了。
虞三郎跟他道謝:“麻煩兄弟了!”
“害!咱倆誰跟誰呢!”長生不以為然擺擺手:“既是來了京城,三哥,你不去看看那老太太麼?”
虞三郎一怔,才意識到長生口裡的老太太,便是蘇仲琨的老娘,也是他的外祖母。
“不必!”他對蘇家人沒感情,他娘被人陷害離家多年,也不見蘇家人尋找,想必是將他娘這個女兒徹底拋棄了。
如此也就罷了,聽蘇仲琨那口氣,居然處處護著劉雲秋那個凶手,反倒對他娘多有不滿,讓虞三郎對未曾謀麵的蘇家人,生不出半分好感來。
蘇仲琨給人賠了銀子,心裡不大痛快,回家就看到小兒子沒看書,反而優哉遊哉的撫琴,那火氣瞬間上湧。
“我送你去書院讀書,搭了人情不說,處處與人低一頭,你還有心情弄這些?”
蘇二少爺讀書不怎麼樣,就喜琴
棋書畫這些風雅之物,本來也沒什麼,奈何蘇家大少爺身體不好,眼瞅著後繼無人,蘇仲琨便將希望都寄托在了小兒子身上。
蘇二少爺看了一上午書,本想歇息一會兒,偏巧才剛淨手撫弦,就被老爹給逮著了,可真是冤枉啊。
“爹,我沒有,我就是......”蘇二少爺邊躲閃邊解釋。
蘇仲琨火氣上來,壓根不聽他說話,一腳就踹兒子心窩處。
“你個沒用的東西,老子這般為你,你居然還背著人偷懶!”
這邊老子打兒子沒個輕重,那頭蘇仲琨的夫人馬氏正聽自己弟弟訴苦。
“開春那陣兒,我就說我想謀鴻臚寺的缺,姐夫說什麼他在戶部插不上手,現在倒好,人家李甫恩直接走馬上任了。
姐,你說他這是不是故意的?”
馬氏本就因為丈夫不幫娘家弟弟,沒少被親娘埋怨,心裡積攢了不少怨氣,這會兒聽弟弟一說,心裡那股子火氣也跟著往上竄。
“你沒聽錯,這事是真的?”
馬朝榮一拍大腿:“這還能有假?我親眼瞅見姐夫跟劉氏進的醉仙樓,說是要感謝姐夫替她男人謀職。
劉氏生的那個小孽種,還把醉仙樓雅間古瓶給人打碎了,姐夫賠了三千兩銀子呢。”
馬氏蹭的站起身來:“你真的親眼瞅見,沒說謊?”
三千兩!
那麼大筆錢,他說給人就給人,家裡兒女要個東西,一個銅板他都要念叨。
好!好!他這做表哥的還真是
貼心的很呐。
馬朝榮有點心虛,他肯定不是親眼所見,但蘇仲琨和劉氏從醉仙樓出來,還賠了錢,這事好多人都親眼見了,還能有假?
“我親眼所見,這還能有假嗎?”他想到此理直氣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