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寶說完翻身上馬招呼大家:“快,地宮陣法被破,那老東西必然察覺,不過是被宮裡絆住。
若是抽身出來,必然會來追咱們!”
梁璟冽心中一凜,張天師他是見過的,一直覺得那天師年輕的叫人奇怪,沒想到真有古怪。
虞二郎揮手:“趕緊走!”
虞五郎關切的問薛蕊兒:“姐,你還能走嗎?”
薛蕊兒跟他們不一樣,她一直是當大家閨秀養著,會騎馬那也僅限於女子偶爾出遊狩獵,幾時這般趕路來著。
薛蕊兒笑道:“沒事,走吧!”
怎會沒事呢,大腿內側磨得生疼,儘管如此,她也不能叫一聲苦,總不能因為自己一個人耽誤了大夥兒吧。
而此時的地宮裡,如謫仙一般的尊者瘋狂咆哮:“去!將那叛徒給我抓回來!”
一片混亂的地宮中,有不少童男童女趁機逃了出去。
沒逃出去的,已經被尊者手下徒弟獵殺,妄圖用血池聚陰靈,來挽救法陣為尊者維持修為。
尊者顫顫巍巍摸著地宮的陣眼之處,那裡本來有一塊燭龍石,是他費儘心血才收集而來,此時居然被人給盜走了。
他整張臉皮都在抖動抽搐,原本俊美的麵容,陡然生出幾塊褐色斑塊,那斑塊還有蔓延之勢。
眼角與額頭肉眼可見多了些許皺紋,明明年輕無比的臉,卻有了幾分老相,讓人覺得無比違和詭異。
“尊者,老侯爺帶著禁衛軍過來了,要是再不走......”
前來稟報的弟子,看著尊者那白了不少的頭發,且還在不停變白。
一時驚愕無比,餘下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裡。
“滾!”尊者一甩袖子,將那人甩飛出去,撞在了通紅的煉丹爐上,隨後一陣慘叫。
虞文斌哆哆嗦嗦進來:“師父,外頭.....”
他看著眼前的尊者難以置信,眼前這個須發皆白、垂垂老矣如八十老翁之人,還是從前那個俊美非凡的尊者嗎?
尊者突然一把掐住虞文斌的脖子;“你說,你本家命數,從十年前突然開始發生變化?”
虞文斌張了張嘴,他喉嚨被捏的太緊,連聲都發不出來。
尊者哼了一聲,鬆開對他的桎梏。
虞文斌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氣:“是....是!十年前,原本毫無生機的鳳縣一脈,突然就開始轉運!”
尊者臉色陰冷:“我記得你說過,你女兒是得了大造化之人?”
虞文斌囁嚅著點頭。
“將她給我帶來!”尊者脫去外衣,踏入血池之中,將整個身體浸泡在濃稠的血水之中。
周圍的水槽,還有血液源源不斷流入。
便是見過這種場麵的虞文斌,依然被眼前一幕嚇得麵無血色。
可他沒有退路,他是被通緝之人,若非求到尊者名下,他如今還像一直東躲西藏的老鼠,無處可安生。
虞明惜到京城不久,就跟虞文斌聯係上了。
許久不曾見家裡人,虞文斌對這個女兒還是有幾分舔犢之情的。
尊
者嗜血且怪異,從前的年輕,此時的蒼老,或許正因為這地宮之故。
“可老侯爺他們……”他坐在地上,猶豫著沒動。
“那不是你該操心的事!”尊者手下大弟子過來:“尊者的話,你沒聽清楚?”
“聽....聽清了!”他搖晃著身子站起來,一步一挪艱難出了地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