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大當家,放走了不該放的人?
王通沒想明白這是怎麼回事,葛小虎放走過人嗎?
他怎麼不知道這事!
還沒等他想明白,官兵已經殺到了跟前,他倉惶出逃,慌亂中跌落山崖。
何世均的大公子何慶宇眼裡閃過冷意,揮手示意:“將山上之人通通斬殺不留活口!”
虞四郎帶著喬生,在山腰處跟虞三郎彙合。
“那姓王的狗東西呢?”虞三郎早已在山下備好了馬匹,就等著接應二人。
虞四郎拉著喬生;“我遠遠瞧著墜崖了,至於是死是活,全看天意了!”
虞三郎皺眉:“可他若死了,葛雄那頭......”
虞四郎扶著喬生上馬:“放心吧,何大公子知道安排,陳永昌一個妾室的哥哥,跟山匪勾結禍害一方,何慶宇不可能放過他的!”
兄弟兩個帶著喬生,一夾馬腹揮鞭消失在夜色之中。
天不亮,陳永昌還在妾室溫暖的被窩中,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
“要死了,趕著投胎呢,叨擾爺的好夢!”陳永昌沒好氣的坐起身來。
妾室柔弱無骨的玉臂纏在他腰間:“老爺,天色還早,再睡會兒!”
天越來越冷。
陳永昌是半點都不想起床。
直到外頭心腹聲音傳來:“老爺,不好了,雞峰山出事了!”
陳永昌一個激靈,那點子困意,瞬間煙消雲散。
“出何事了?”他胡亂披著衣服,一把拉開房門。
心腹一臉急躁:“老爺,雞峰山整個
山寨都被滅了,沒留下一個活口,是...是大公子帶的兵!”
“大公子?”陳永昌喃喃道:“何慶宇他....他幾時知道的雞峰山?”
沒等他回過神來,又有人來報:“老爺不好了,官兵把咱家宅子給圍住了!”
陳永昌瞪圓眼睛:“何慶宇這小兒,他敢!”
風塵仆仆的何慶宇砰的一聲踹開大門:“你且看看,我有何不敢!”
曾經以何刺史舅老爺自居,作威作福的陳永昌人頭落地。
陳姨娘嚇得肝膽俱裂,哭哭啼啼跑到了何世均跟前,還沒來得及告狀。
何慶宇的妻子李氏就過來了;“公爹,眼下天下紛亂,家中不可再生禍端。
雞峰山隸屬隴州,歸公爹管轄,世子爺出事,咱們何家難辭其咎。
不過公爹放心,夫君已經去了西北前線與燕王請罪。
夫君不在,兒媳當孝敬公婆照顧小叔姑子,婆母身體不好,暫且將家中事務交與兒媳打理。
不知公爹這裡,可有不妥之處?”
何世均能說什麼,他再是疼愛妾室,偏寵幼子,也沒理由去跟燕王對著乾。
“內宅之事無須過問於我,一切依你婆婆所言便是。”
妾室失望至極:“老爺!”
李氏冷笑:“陳姨娘驟失親長,傷心過度當臥床養病,來人,將陳姨娘送回去歇著!”
什麼玩意兒,一個妾室,還真以為得了主子歡心,便可以為所欲為了。
虞三郎和虞四郎將喬生安頓在了益州城,馬不停
蹄回了縣城裡。
結果到縣城才發現,家裡人全都回鄉下了,就連酒肆也關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