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姑娘也是一臉晦氣:“彆提了,那程瑩毓就是個瘋婆子,我好生待她在房裡說話,處處忍著讓著她,偏她還一個勁兒在我麵前,喋喋不休說柒寶的壞話。
這也就罷了,還讓我去替她說話,讓柒寶同意給她弟弟做妾!”
胡太太訝然:“她瘋了不成?”
先不說這事輪不論得到程瑩毓說話,就說她閨女即將出閣,如今正在家裡繡嫁妝,好好的姑娘,跑去攬媒人的活兒,像什麼話呢
“可不是,”胡大姑娘憋著一肚子火:“我都說了我不能,眼瞅著就要成親了,哪兒能乾這事呢!
也不知道她那腦子是怎麼長的,說我不行,那小妹還沒許人家總可以吧!
她非要去尋小妹,我攔都攔不住,然後就在小妹院裡碰上柒寶她們了!”
“作孽哦!”胡太太頭疼不已:“她爹怎麼說,那也是員外郎,怎麼教出來的姑娘,居然是這德行的?”
胡芸娘插嘴:“有啥好奇怪的,高門大戶多醃臢,也不見得誰家都是家風清正,瞧她弟弟那色鬼樣,就曉得這家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今兒在街上,程勉之糾纏柒寶的事,她可是又看見的。
虧得她爹之前,還想把她嫁去程家,什麼玩意兒啊。
胡太太嗬斥女兒:“你閉嘴!你還好意思說,既是知道她們不對付,眼瞅著要鬨起來,為何不想辦法攔著。
鬨成這樣,還怎麼收場?”
胡芸娘委屈的不行,程瑩毓霸
道,是能聽她說話的人嗎?
還有柒寶,看著甜美嬌俏的小姑娘,哪曉得打起人來,那般凶殘,她都給嚇到了好不好!
“夫人!”酒氣熏天的胡縣令從外麵回來,不見胡太太,聽下人說在女兒院裡,又匆忙過來。
“這是怎麼了?”瞧著院裡有些亂糟糟的,胡縣令酒也醒了不少。
胡太太見男人回來,霎時有了主心骨,將方才發生的事,與胡縣令講了一遍。
“老爺,你說這可如何是好?”胡太太憂心忡忡:“程家雖說回鄉丁憂,可本家還在京城,再回去也是遲早的事,這樣的人,咱們得罪不起!
之前你說虞家也不容小覷,這兩家一家在京城有勢力,一家在燕王跟前得臉,合著我們就該兩頭受罪了!”
哪知,胡縣令聽完壓根沒當回事:“程家既是如此不知禮的人家,往後也沒來往的必要了,你隻管跟虞家交好便是!”
胡太太詫異:“老爺,你....你莫不是酒喝多了?”
胡縣令笑著擺手,讓兩個女兒回去收拾,破天荒拉著妻子的手往正院裡去。
“我是喝了不少的酒,但還沒到糊塗的時候!”他靠著軟塌躺下,閉眼笑道:“夫人呐,為夫時來運轉了,怕是要得升遷了!”
“升遷?”胡太太猛地站起身來,音量也隨之拔高了不少:“老爺,你真有升遷的可能?”
胡縣令睜眼,隻覺得妻子是不是被這喜悅給衝昏了頭,才會稀裡糊塗
說這話。
“是真的,職位什麼的還沒定下來,不過府城那頭已經有人遞了消息過來,這事十有**是穩了!”
“還真的會升遷?”胡太太沒多少喜悅,滿腦子都是柒寶讓她彆擔心,丈夫即將升遷的事。
胡縣令瞧出不對:“夫人,你是從彆的地方,聽到了我升遷的消息?”
胡太太神情有些複雜,將柒寶離開之時說的話,給胡縣令講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