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康,定州,新城。
張鐵軍有些鬱悶。
每次他想帶兵攻打的時候,定州便有一城投降。
這種情況,已經出現好幾次了。
每次都是這樣,他有一種想拒絕對方投降,直接開打的衝動。
自從成了定遠大將軍之後,名義上是為了拿下定州。
所以,他心裡非常興奮,甚至好幾次都在想著,戰場上如何殺敵破城
說白了,他就是一個戰爭狂人。
一天不打仗,全身都難受。
可是現實卻給他狠狠地上了一課。
還沒開打,定州已經降了一半。
在他看來,這不是他張鐵軍的功勞,而是張馳和左豐的功勞。
他並不清楚,這些人之所以降這麼快,就因為他殺神的名頭。
怕死,怕被滅,所以降!
張鐵軍不這麼想啊,他覺得是張馳和左豐嘴巴會說,把人勸降的。
所以這家夥天天跟張馳鬨彆扭。
“小馳,你雖然是青州刺史,卻管不了我這個定州大將軍。
你再攔著我,信不信我現在就回去,找陛下參你一本?”
學乖了,知道以勢壓人了。
聽到張鐵軍這番話,張馳突然笑了起來,朝著張鐵軍說道“想參就參,我還怕你不回去呢。
像你這樣的,不顧百姓死活,一心隻想著強攻,這定州再打下去,損失的都是錢財。
這些錢,你去賺?”
張鐵軍卻是不服,輕哼一聲,道“我是不會賺,但是我哥會,我幼雪嫂子會。”
張馳都被對方給逗樂了,手指對方,道“算了,跟你說這些無用,總之這件事情,你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
如今的定州,自秦宏元死後,已然是一盤散沙,打他們體現不出你的能力。
反而是勸降,打散重組,不但可以收複定州,還能增加咱們軍中的實力。
你若是實在想打,待咱們拿下了定州之後,你向陛下申請,去雍州玩去。”
張鐵軍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狠狠地瞪了一眼張馳,道“咱們是定遠將軍,目的是為了拿下定州,去雍州乾啥?
雍州那邊是許君年的地盤,我才不去跟他搶功勞呢。”
許君年?
張馳搖搖頭,突然有些羨慕張鐵軍了。
同樣是建功立業,同樣是邊境大將軍,張鐵軍想怎麼玩怎麼玩,哪怕犯下了天大的錯誤,也有人保著。
可是許君年不同。
功高震主,哪怕陛下沒有那個意思,朝堂上的那些官員也會製衡他。
這就是差距!
“行了,少他娘的跟我在這裡廢話,在我這裡還沒有徹底放棄之前,你一兵一卒都不能動。
什麼時候我跟左豐勸降不動了,才是你出兵之時。”
張馳也懶得跟張鐵軍多說廢話。
說多了,他覺得自己都會按照對方的腦回路去想問題了。
時間一久,他也變得跟對方一樣了!
“那要是沒打就已經拿下了定州,咋辦?”張鐵軍還是有些不爽。
張馳一聽,立刻來勁了,道“沒打便拿下,這他娘的是好事,怎麼到你嘴裡,就像是變味了一樣?”
“那秦宏元的家人呢,你打算放過?”
“難道你還想殺了他們?”
“斬草不除根,早晚是個禍害!”
張鐵軍的話讓張馳心裡咯噔一下,就這麼深深地朝著對方看了一眼。
不過他卻是說道“這事你可不能亂來,禍不及家人,而且這些人還是皇家之人。
這件事情咱們真要是做了,那才叫大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