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秦玄雅所想,當榮幼雪看到了徐長風的那些稿子之後,臉上的表情異常的精彩。
榮幼雪甚至有些自責。
她又不傻,僅僅隻看這些紙張皺巴巴的樣子,也知道這是後來被人撿起來的。
“這是小楠拿給咱們,打咱們臉的吧?”
榮幼雪苦笑連連,心裡頗不是滋味。
秦玄雅搖頭,說道“東西是小楠送來的不假,可是這些紙張卻是紀皇後整理的。”
這話不說還好,說完之後,榮幼雪心裡更不好受了。
竟是彆的女人看不下去了,整理出來打她們臉的。
就這幾天時間,寫寫畫畫這麼多,怕是晚上都沒休息過吧?
“玄雅,你打算怎麼辦?”榮幼雪起身,將那些紙張還給了秦玄雅。
秦玄雅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這裡麵的東西已經很完善了。
稍作整理便可以很好的實施下去。
我已經讓人去找了許太傅他們,共同商量。”
“那行,你先忙,我回徐府一趟。”
秦玄雅苦笑,朝著對方說道“咱們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榮幼雪搖搖頭,什麼都沒說。
甚至連打扮都沒有打扮,就這麼乘坐馬車,朝著徐府而去。
看著榮幼雪愁眉苦臉的樣子,丫鬟香雲很是不解。
但她嘴巴張了幾次,愣是不知道從哪勸起。
還是趕著馬車的福伯,不鹹不淡地說道“怎麼,那小子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不是我說你們,你們就是把他給慣壞了。
我就不信了,每天送個孩子,還能累著他不成?”
福伯這麼一說,榮幼雪心裡更不好受了。
“福伯,是我們幾個不好,總是給夫君添麻煩。”
啥?
福伯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在他的印象裡,整個青風寨,隻有徐長風最悠閒。
現在倒好,到了榮幼雪的嘴裡,反而成了她們的不是了。
“添什麼麻煩?是這小子不懂得憐香惜玉才是真的。”
聽著福伯那不客氣的話,榮幼雪一個勁地搖頭。
以前她們沒有想過,總覺得自家夫君腦袋裡本身就有,信手拈來。
直至這一次,看著那厚厚的稿紙,才知道,每一個方案的背後,根本沒有她們想的那麼容易。
最可怕的是,她們覺得有些理所當然,卻被一個外人發現之後,拿出來打她們的臉。
福伯扭頭,朝著馬車內的榮幼雪看了一眼。
頓時皺起了眉頭。
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可是又說不上來。
“我說丫頭,那小子真沒你想的那麼好,你們……”
“福伯不用說了,您就想一下,上次他那個小倉庫。”
“倉庫怎麼了?”
“讓一個正常人,把那些設計圖紙抄一遍,需要多長時間?”
福伯先是一怔,接著便找不到了反駁的理由。
可是他總覺得哪裡不對,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這麼大的工作量,抄都要抄很長時間,可是夫君他卻是在腦子裡過無數遍,最終才定稿的呀。
素素也真的,她明明知道,卻從不把這些事情告訴我們。
這次我定要問問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福伯給自己狠狠地灌了一口酒,試圖找著反駁的理由。
直至馬車停靠在了徐府前,直至榮幼雪帶著香雲下了車,踏入了徐府的時候。
這個老家夥總算是想了起來。
連忙朝著二人消失的背影說道“丫頭,錯了!
那小子用炭畫圖,很快就能畫出一張,書寫速度很快。
我經常跟他打交道,他天天都很閒,他……”
話還沒說完,突然發現,自己說這些就是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