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全是穆百川在說,藍淩與周昆在聽著。
那滿滿的一壺酒,就這麼被三人給喝完了。
下人來到這裡的時候,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平時這老爺子都不舍得喝,偶爾品上一口,還怕喝得太多。
今天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竟然把這麼大一壺全喝了。
當然,大部分都進入穆百川的肚子裡。
周昆與藍淩還有任務,豈能貪杯?
“老爺子,酒沒了無所謂,以後去皇城,就這種酒,咱們管夠。”
周昆小酌幾杯,膽子也跟著大了起來。
就這麼來到了穆百川的旁邊,握著對方的手掌,與其閒聊了起來。
穆百川有些許醉意。
本就很放開的他,此時說起話來,聲音更大。
“去不了,年紀大了,唯有在這葫蘆島養老。”
“老?”周昆哈哈大笑,“您可是一點都不顯老,在我看來跟福伯差不多。”
“福伯是誰?”
“就是我們二夫人的馬夫,原名朱有福!”
“朱有福?”穆百川的酒醒了幾分,目光盯向了周昆。
許久之後,他突然笑了起來,說道“東周的朱有福,他還沒死?”
“身體硬朗著呢,您認識?”
“那小子,是個人才!”
穆百川起身,身子有些搖晃,不過嘴裡卻是說道“按歲數,你喊他一聲福伯,不合適吧?”
周昆嘿嘿直笑,道“這有啥,我們大當家的嶽父喊他一聲福伯,大當家的也喊他一聲福伯。
就連大當家的侄子,平時都以福伯相稱。
他也喜歡我們這樣稱呼他,顯得年輕!”
穆百川深吸了一口氣,酒勁再次弱了幾分,道“想不到,當年壓了一個時代的家夥,竟然成了彆人的馬夫。”
周昆嘿嘿笑著,說道“誰會嫌棄自己老呢?就拿福伯來講,他現在每天懷裡都抱著這麼一壺清風瓊漿。
隻要喝完,立刻就有人送到他的手上。
每天喝上幾口,小日子過得不知道有多瀟灑呢。”
穆百川沒有回應,就這麼靠在了椅子上,抬頭看著天空。
見對方如此,周昆端起了桌子上的最後一杯酒,就這麼舉到了對方的跟前。
“老爺子,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咱們再喝!”
原本還在抬頭看天的穆百川,聽到這話,眼前微微一亮,目光再次轉向了周昆。
重複著對方剛才的話“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好詞!”
說完,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反倒是周昆,聽到穆百川的話之後,明顯愣了一下。
“老爺子沒有聽讀過三國?”
“哪三國?”
呃!
周昆頓時來了精神,興奮地說道“這三國演義是一本書,而剛才我所說的那句話,就是出自三國裡的一首詩。”
“還有這種書?我怎麼不知道?”
穆百川聲音不免大了幾分。
這時,一旁坐著的藍淩突然笑了起來。
“外公,這天下,您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
我知道您喜歡詩詞,但我敢保證,我今天吟出來的詩詞,您保證一首都沒有聽過。
不但沒聽過,反而還會為其折服,信不?”
“不可能!”穆百川滿臉的不服,“你外公是老了,但也不是那種沒見過世麵的人。”
“不信咱們打個賭?”
“怎麼賭?”
“隻要我吟出來的詩,有一首征服不了您的,下次再來,我送您十壇清風瓊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