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飛話很多，不像之前所遇到的那些血月樓負責人。
她在說完了正事之後，並沒有離開的意思，竟然還在這裡跟徐長風等人聊了起來。
當然，全都是她在聊，徐長風和藍瑩瑩在聽而已。
直到對方快要離開的時候，徐長風突然開口。
“你跟素素什麼關係？”
沒辦法，徐長風一看到這個女人，突然就想到了柳素素。
隻不過學了個四不像而已。
“師徒關係嘍！”
陳飛飛咯咯笑了起來。
這一笑，身前亂顫。
可是讓藍瑩瑩眼紅了許久。
彆人有的，都是她的短板，說不羨慕都是假的。
“師徒？”
徐長風盯著陳飛飛，一時間不明白哪個是師父，哪個是徒弟。
陳飛飛像是知道對方心中所想似的，繼續解釋了起來。
說道“咱們備月樓所有的負責人，全都是樓主的徒弟，不限年齡。
跟她學習本事，主要就是為了填飽肚子。
對了，這種事情，應該可以跟大當家的說吧？”
徐長風“……”
話都說完了，還問了這麼一句！
說完之後還自我安慰了一番，道“應該是可以說的，咱們樓主都是大當家的人了，還有什麼是不能說的呢？
其實，咱們血月樓，就是師徒製度的。
當年的樓主，解救那些無家可歸的女人，並授其技藝，然後管理血月樓在天下的分支。
每一任的血月樓的樓主都是這麼過來的。
當更換樓主之時，除下任樓主之外，所有負責人都將更換，退居幕後。”
徐長風皺起了眉頭，就這麼盯著眼前的陳飛飛。
他雖然對血月樓了解很多，可柳素素還是有很多事情沒跟他講過。
就拿現在陳飛飛所說的事件，他就沒有聽說過。
“這麼說，你們血月樓，還有很多厲害的前輩嘍？”
陳飛飛搖頭，道“沒有多少。”
“那先前那些人哪去了？”
“有些死了，有些退隱了唄！”陳飛飛嗬嗬笑著，仿佛在說著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一樣。
“咱們這些人吃的就是個青春飯，一般到了四十歲的年紀，便會退隱江湖。
找個男人嫁了，度過自己的後半生。”
徐長風心頭震動，一旁的藍瑩瑩臉色也變得奇差。
她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還會有這樣的一種規則。
“咱們血月樓創辦之初，就已經定下了規矩。
再說了，咱們這些女人，已經失去了青春，總不能連老年生活也要剝奪吧？”
她這話說完，徐長風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你可認識蔡可可？”
陳飛飛微微一怔，突然笑了起來“可可師姐嘛，當然認識。
她如今的年紀，早該退隱了，隻是還沒有找到心上人而已。
不過也快了，到時候就算她找不到，也會辭去樂淵城負責人的職位。”
這話一出，徐長風還沒反應過來呢，藍瑩瑩突然眼前一亮，道“必須自己找嗎，幫忙介紹的行不？”
嗯？
陳飛飛愣了一下，原本還很能說的她，此時竟然忘記回答了。
藍瑩瑩連忙解釋道“如果我這裡有合適的人介紹給她……”
這一次，話沒說完，陳飛飛總算是反應了過來。
“可以是可以，但是給人家當小可不行。
咱們樓主可以這麼做，我們可不想下半輩子還跟彆的女人爭寵。”
說著，還朝著徐長風瞥了一眼。
徐長風有些尷尬，索性將目光轉向了一旁。
藍瑩瑩看到他那尷尬的模樣，突然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