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沒有想過,重組一個家庭?”
白萬石迫於無奈,與蔡可可走至了一處,開始聊了起來。
周圍無人,二人相坐於草地之上。
白萬石並不主動說話,手持一壺酒,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
這種情況,與先前在門口打掃衛生的時候,判若兩人。
也正是因為他現在恢複了正常,看在了蔡可可眼中的時候,更加堅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在她看來,眼前這個男人,正如陳飛飛所說的那樣,還真有些迷人呢。
“其實咱們都有共通之處的。”
蔡可可開始賣力地推薦著自己,笑著說道“家裡遇難,隻剩自己苟活於世,心裡沒有任何活下去的欲望。”
隨著蔡可可話音的落下,白萬石突然抬頭朝著她看了過去。
蔡可可突然笑了起來,道“說起來,我比你還要慘!
至少你人生已經過去了一半,至少你還享受過家的溫馨。
可是我卻從小便沒了家人。”
白萬石皺著眉頭,終於沒能忍住,開口問道“也是因為瘟疫?”
蔡可可搖頭,道“戰爭!”
白萬石神色有些複雜,再次舉起了酒壺,狠狠地給自己灌了一口。
仿佛喝酒可以讓他忘掉煩惱一般,使得他手裡時刻都離不開酒。
不止是他,白鶴也是一樣。
不過白鶴喝酒,那是真的喜歡。
“親人離世,你又活成了這樣,如果他們泉下有知,豈不是又給他們造成了二次傷害?”
嗯?
白萬石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辭,下意識地再次朝著蔡可可看了過去。
“我師父教我的,雖然她年紀比我小很多,但是她懂得卻比我多。”
蔡可可似乎想到了什麼,說出這話的時候,突然笑了起來。
“所以,我不僅是為自己而活,也是為死去的家人而活。
隻要我開心,他們在底下也會開心。”
白萬石嘴巴張了幾次,愣是不知道如何去回應對方的這般說辭。
最終卻是深吸了一口氣,說了一句是個女人都生氣的話出來。
“就算你說得很對,我為什麼要找你?”
蔡可可一點都不在意,朝著白萬石靠近了一些,說道“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也許很好,但是她們不懂得生活,不會照顧人。
不像我這樣的,人生閱曆豐富,可以為你排憂解難。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放心吧,我蔡可可雖是青樓出身,可是我跟那些接客的姑娘不一樣,我一直身處幕後。
另外,我也可以告訴你,以後咱們兩個在一起,你的事情,我絕對不會插手。”
“為什麼?”
白萬石又不傻。
一個女人,一個很理智的女人,在這種情況下,不斷地向一個男人推薦著自己,難道真是看中了他的長相?
或者說,看中了他這個人?
白萬石還是很理智的,知道自己是什麼情況。
所以,他將內心的疑問給問了出來。
蔡可可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臉上浮現出笑容。
說道“你有自己的秘密,我可以不打聽,但我也有自己的秘密,也希望你不要打聽。
兩個人搭夥過日子,相互方便,也可以彌補心靈上的空缺,這樣不好嗎?”
任誰都沒有想到,蔡可可竟然說服了白萬石。
一番說辭過後,她就這麼帶著白萬石朝著徐長風等人走了過去。
走過去的時候,她伸出了自己的雙手,勾住了對方的手臂。
白萬石本是拒絕的,可是動了幾下之後卻發現,這個女人強行摟著,讓他沒辦法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