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州,上水郡城。
一艘商船以極快的速度,航行在那剛剛挖好的運河之中。
船上不但有商人,還有一些舞姬,伴隨著歌聲,翩翩起舞!
叫好聲,還有那不斷的起哄中,有人開始打賞。
榮子墨和榮祿便處於這座商船之上。
朝著船頭一坐,麵前擺放著幾個小菜,一壺好酒,遠遠看去,好一個富家的公子哥。
初從東周歸來,榮祿有點不適應大康的氛圍了。
從出了鳳雙江,踏入允州地界開始,他就一直不適應。
看著運河兩旁的建築和行人,看著這歌舞升平的景象,他端起酒水,狠狠地給自己灌了一口。
“子墨,這允州的發展,也太快了吧?”
短短幾年時間,他以為自己在東周那邊的變化已經足夠大了,可是與眼前的允州一比,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在東周,隻是自己在變,普通的百姓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可是回到了大康之後,所有人都在變,變得讓他有些沒辦法適應。
“爹,這點變化並不算什麼,若是您從祈州回去,看到祈州的變化,估計更不敢相信。”
榮祿也不是沒聽過臨海縣的名聲。
要知道,兩年前,東周與大康開始的海運貿易,他也是其中的一個受益者。
隻是沒有親眼看見,不敢太過相信罷了。
“這麼跟您說吧,在咱們大康有一種說法。
給我姐夫一張地圖,他指哪,哪裡就是商機,隻要一頭紮進去,就算是個傻子,都能賺到錢。”
聽著兒子的話,榮祿沒好氣地說道“就這麼離譜?”
“一點也不離譜!”榮子墨隨手摸出了一塊碎銀子,就這麼拋向了其中的一個舞姬,叫了一聲好。
接著,又跟自己的老爹聊了起來。
“這麼跟你說吧,咱們晉寧商行之所以有了如今的成就,沒有其它的秘訣,隻有一條。”
“什麼?”
“跟著大康的政策走,他們往東,哪怕東邊是個深坑,咱們也要一頭紮進去。”
榮祿皺著眉頭,有點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這才兩三年的時間,變化也太大了點吧。
就比如剛才那丟銀子的手法,跟自己年輕的時候就很像。
“當初,第一艘商船為何會出現在我晉寧商行?
就是因為其他人沒有那股子拚勁,對朝廷有所懷疑。
可是我們不同,我們直接把所有錢財都砸了進去,打造了第一艘商船,然後建了數個碼頭。
現在不說商船,就那些碼頭每年的收入,都是一個天文數字。”
說到這裡,榮子墨站起身來,雙手背於身後,繼續說道“書院開建,我們晉寧商行第一個響應,捐錢建書院,如今天下孩童全都有書可讀,而我們所建的書院裡的一切生意,全都是我們說了算。
還有那個海島,朝廷出資建設,並沒有對外伸手要錢。
可是我們晉寧商行臉皮厚,硬是砸進去了一部分。
現在那個海島,同樣有著我們一席之地。
短短兩年時間,如今這天下商行,我晉寧商行稱前三,沒有哪個敢反對吧?”
榮祿神色複雜,看著自己的兒子,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來形容了。
臨江三傑,兩年之內,憑著各種手段,把這個商行給做了起來。
名氣響徹天下,他在東周的時候,就經常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