柆劍尖挑過了龐庭陽的胸口,挑起了他的一層皮肉,讓他疼得又是一陣戰栗。
“你想求死,沒那麼簡單。”逐宵冷酷地說道。
他雖然是想將龐庭陽殺個千百次,但他也知道如果真的一劍殺了龐庭陽的話,是最便宜他的。
轉眸看向了陸寧晚和沈重夜,逐宵說道:“王爺,夫人。既然此人是原明教的大護法,那麼夫人大費周章抓了他,便要讓他在發揮他應該有的價值。”
見逐宵說的一本正經,陸寧晚簡直是想給他豎起大拇指。
原明教的教徒都很瘋狂,他們對原明教都有一種很莫名的狂熱,忠誠。
像是龐庭陽這樣的人,不怕死,最怕的應該是對他信仰和精神的摧殘。
所以利用龐庭陽去對付原明教的話,應該是比殺了他或者是進行其他折磨,讓他更難受。
果然,龐庭陽聽了逐宵這麼說,立馬破防了。
“你們休想利用我對付聖教教!像是你們這樣的爛貨,死了便也隻能下地獄!你們會有報應的!”
見龐庭陽一副破防的樣子,陸寧晚輕輕地笑了笑。
她上前去,彎下腰去仔細地觀察龐庭陽。
龐庭陽被陸寧晚那雙漆黑的鳳眸盯著,隻覺得她那嘲諷打量的目光讓他渾身不適:“賤人,你看什麼?”
陸寧晚已經不想對龐庭陽動手,因為動手也是臟了她的手而已。
“我在看你到底有多蠢,有些事情你真的不知情嗎?”
“什麼事情?”龐庭陽下意識地問道。
“老竹和原明教的關係,你真的不知道嗎?”陸寧晚故作驚訝地問道。
“老竹能和聖教有什麼關係?”龐庭陽幽冷地勾起唇角,“你是想挑撥我和聖教的關係對嗎?寧夫人,你未免也太小看我龐某人了。我勸你省點心,少做些可笑又無用的事情吧。”
“你如今已經在我們的手裡了,我若是想讓你的聖教和你離心,並不是非得從你下手吧?我饒你一命,且散發出消息說你叛變了,你覺得你的聖教會相信你嗎?”陸寧晚淺笑盈盈。
龐庭陽頓時大怒:“你敢!”
“我為什麼不敢?”陸寧晚直起身,看向了逐宵:“逐宵,你知道該如何做吧?”
逐宵一點頭:“是的,夫人,我這就去辦!”
見逐宵轉身就走,龐庭陽的眼中閃過了一道驚恐之色:“彆!你彆走!你殺了我!你不是恨我嗎?為什麼不殺了我!”
逐宵停下腳步,扭頭看了龐庭陽一眼:“殺了你,會臟了我們的手。你這種人,就得活著受儘這天下一切苦楚才是。”
說完,逐宵就不再停留,加快腳步離開了。
“啊!!!”龐庭陽看著逐宵的背影,用儘全力發出歇斯底裡的叫聲後,又噴出了一大口血。
眼看著龐庭陽急火攻心要暈厥過去,陸寧晚拿出了提前準備好的吊命的丹藥塞到了他的嘴裡,然後點了他的穴位,強逼著他將丹藥吞了。
“你不會死的。”在龐庭陽幾乎要殺人的目光之下,陸寧晚直起身,用睥睨螻蟻的目光看著他,“你會活著,見證你的信仰是如何倒塌的。”
說完,陸寧晚便跟著沈重夜也一同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