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天氣說變就變,伴隨著烏雲遮月,滾滾雷聲在天邊響起。
宅院的房間內,陸寧晚沐浴過後,換上了一身淺紅色的寢衣,懶洋洋地躺在沈重夜的懷裡,小手在他的胸前畫著圈圈:“龐庭陽真的可以引出原明教的教主嗎?”
龐庭陽在原明教的身份很尊貴,他出了事情,教主沒理由不管。
“就算引不出教主,也會引出來一位重要人物。我在來北塞城之前便收到了密探的消息,原明教中有一位重要人物來了北塞城。”沈重夜垂眸看了陸寧晚一眼,喉結輕輕動了動。
陸寧晚身上的寢衣有些寬大,她又沒有將扣子完全扣起來,綢緞的寢衣滑落到了肩膀處,露出了一大片白皙的香肩。
依照沈重夜這個從上向下的角度,還能看到陸寧晚胸前的一些美好光景。
無形撩人最為致命,沈重夜想到上一次陸寧晚因為手腕酸痛而差點哭,他便告訴自己,這一次一定得忍著。
而陸寧晚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現在是在惹火,小手在沈重夜胸肌上撫過,成功地引起了男人輕輕的戰栗。
“逐宵已經放出了消息,說攝政王抓到了原明教的左護法,且將他放了的消息。那位大人物若是在北塞城,應該也能收到消息,那他露麵的幾率還是很大的。”陸寧晚一副垂眸凝思的模樣。
沈重夜抓住了陸寧晚那隻胡亂點火的小手:“這些事情等到明日再想,現在你要休息了。”
經過沈重夜這麼一提醒,陸寧晚感到了潮水般的疲憊,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在沈重夜的懷裡調整了個舒適的姿勢,閉上了眼睛。
房間內的氣氛很是靜謐美好。
沈重夜看著陸寧晚沒一會兒就呼吸變得均勻,顯然是陷入了沉睡,便不由得無聲苦笑了一下。
他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正昂揚的某處,動作輕柔地將陸寧晚放到了床裡麵些的位置,幫她蓋上薄被之後,才輕手輕腳地下了床。
披上外袍走出房間,沈重夜看了一眼守在門外的黑衣衛:“去準備些冰水,本王要沐浴。”
“是,王爺。”那黑衣衛立刻去辦。
沈重夜站在走廊上,看著外麵瓢潑的大雨,眉頭微微皺著。
今日的事情,他總覺得有些順暢過頭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走廊的另一端傳來,沈重夜回眸看去,便看到張麟一臉急匆匆地趕來。
這幾日,張麟幾乎沒有時間回家休息,臉色看上去有些憔悴,眼睛下有很重的淤青,可此時他的眼睛卻是明亮如星:“王爺,毒娘子又交代了一些事情,此事和你們在沙城遇到的那些事情有關!”
沈重夜的目光沉了沉:“你先去書房等著,本王沐浴之後再細說。”
……
次日,陸寧晚醒來的時候,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身側。
沒有摸到沈重夜,她從床上緩緩地坐起身:“逐星。”
守候在外間的逐星立刻走進了裡屋。
“夫人,有什麼吩咐?”
“王爺呢?”陸寧晚看了一眼窗外,她還能聽到雨聲。
這下著雨,七皇叔沒有在房間,去哪裡了?
“昨晚夫人睡著之後,張麟回來彙報了一些情況,然後王爺便和張麟一起出去了。在走之前,王爺吩咐屬下要照顧好夫人,且叮囑夫人不要掛念,王爺辦完事情自然會回來的。”逐星回答道。
陸寧晚點了點頭,抬手揉了揉眉心:“龐庭陽那邊有消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