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兩個字一出,呂公子的全身顫抖了一下。
十幾年了,他親眼目睹者全家死在眼前,這麼多年來死裡逃生,他實在是經曆了太多。
仇恨是支撐他走下去的信念。
這麼多年,他一直被這滔天的恨意所折磨,已經失去了當初被怨恨衝光所有理智的衝動,他現在更像是一條藏在陰暗角落裡的毒蛇。
他要出手,就必須要一擊斃命!
呂公子深吸了一口氣:“宋凝月不會讓你在沈君臨身邊立足的。據我所知,宋凝月其實很早之前就和皇室之間有所勾結,這個女人的勢力龐大,要遠遠的超乎你的想象。你如果觸碰到了她的利益,她會殺了你的。”
陸寧晚毫無畏懼,她笑彎了眼睛,反問道:“那如果我可以幫她獲取更多的利益,她還舍得殺了我嗎?”
呂公子微微倒抽一口涼氣:“你的意思是……”
陸寧晚抬手阻止了呂公子尚未說完的話,“我也隻是試著去做,到最後到底能不能成功,我也不能保證。呂公子,我需要你幫我。”
“我幫你也是幫我自己,我們已經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寧晚郡主,最遲明天早上,你會得到你想要的東西,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呂公子丟下這話後,起身告辭。
陸寧晚鬆了一口氣,重新回到了床榻上躺好。
一夜無夢,陸寧晚第二天一早就收到了月露送來的信件。
將信件收好,陸寧晚等到日落時分便梳妝打扮,前往了皇宮赴宴。
馬車一直行駛到宮門口,陸寧晚正掀開車簾想要下馬車,就聽到了一道嬌嗔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哎呀,這不是寧晚郡主嗎?今日才到了皇宮就正好碰到了郡主,可見我們和郡主之間真是有緣分呢。”
循聲轉頭朝著身後看去,陸寧晚一眼看到了不遠處的莊淺蘭和沈重夜。
沈重夜一身玄色長袍,出現在這片天地的時候便自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吸引力。
陸寧晚不過看了沈重夜一眼,意外地和他的視線對上。
“寧晚郡主,你現在身份貴重,怎麼還是一個人過來參加宮宴呢?我正好認識不少青年才俊,不如等到一會兒宮宴上,我好好給郡主介紹介紹吧?”莊淺蘭這麼說著,主動地去拉沈重夜的手,“王爺,寧晚郡主傾城絕色,我不忍心看到她孤單。不如王爺一會兒幫淺蘭一起為郡主挑選佳婿如何?”
陸寧晚隻覺得莊淺蘭抓著沈重夜的那隻手看上去十分刺眼,她不願意再看,急忙收回了目光,正要下車,卻不小心踩空了一步。
“主子小心!”逐星慌忙地想要去攙扶陸寧晚。
就在這個時候,剛才還站在莊淺蘭身邊的沈重夜從原地衝了出去。
莊淺蘭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地,眼睜睜地看著沈重夜使用輕功來到了陸寧晚的身邊,牢牢接住了她。
整個人依靠在沈重夜的懷裡,陸寧晚抬起頭的時候,正好對上了沈重夜那雙寫滿了關切的眸子。
“可有摔倒?”沈重夜握緊了陸寧晚的手。
熟悉的懷抱,熟悉的體溫,沈重夜的聲音是那麼溫和,讓陸寧晚差點一個沒忍住就徹底沉溺了進去。
不過,她還是第一時間推開了沈重夜,眉眼中充斥著一片疏離:“多謝攝政王殿下。”
陸寧晚飛快抽身離開,動作之間身上彌漫出了淡雅的清香在沈重夜麵前飄蕩而過。
她竟是如此地抗拒他的觸碰。
深邃的眸光加深了一些,沈重夜擋住了陸寧晚的去路:“寧寧,我想單獨和你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