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雲家的廢園子裡,馬大原給楊謙簡單說了一下自己剛才提到的“強暴、殺子”一案。
鴻運發車馬行的少東家吳有良看上一女子,想要霸占。但女子性子剛烈,且有丈夫保護一直未能被其得逞。
有一日吳有良喝多了酒,心裡發狠,讓人支開了女子夫家,自己闖進女子家中,將女子強暴,途中還摔死了一直哭鬨的六個月大的幼子。
而後吳有良逃離,女子丈夫回返之後報案到官衙。
“當時是玄字旗班役接的案子。因為證據確鑿,所以當即就把回家之後甚至還沒有來得及處理掉身上沾有埋汰物的衣褲的吳有良給抓了。據說幾鞭子下去吳有良就什麼都認了。
按照慣例,這種案子不需要過堂,隻要審訊出結果,人證物證具在就可以直接下罪。
“封口費?怎麼個說法?”
這時候馮鬆拉了一把馬大原,示意他慎言。而馬大原說到這裡也有些猶豫,頓住了言語。
最後核查出廖勇收受村夫五十兩銀錢,誣告吳有良強暴和摔殺幼兒。吳有良純屬被冤枉。幼兒屍體作偽,女子被強暴作偽,實則是夫婦倆勒索不成反行賄誣告.
最後吳有良無罪出獄,那村夫一家老小被拿下獄,當月就被誣告反坐流放千裡。”
頓了頓,馬大原繼續道:“雲定鵬是在查一起酒樓的殺人案的時候接觸到鴻運發車馬行少東家的案子的。
但吳有良服刑前五天,玄字旗班役捕頭廖勇被人揭發貪墨,數額巨大並且是廖勇的妻弟親自揭發。而後從廖勇家中搜出金片子三百餘,銀票多達三萬兩。
吳有良的事會被判閹刑,並流放千裡服勞役五年。
楊謙這才冷著臉停下腳步,也不說話,就似笑非笑的看著馬大原。這一次邊上的馮鬆也沒有再說話了。
但雲定鵬在查這起案子的時候發現一個蹊蹺。就是借錢的那人聲稱借出去三金,但其本身又是一個混子,之前就有過入戶行竊被砍過兩根手指。雲定鵬就好奇對方怎麼來的這筆錢。
楊謙聽完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判。
可結果半個月不到雲定鵬就全家遇害了。唉”馬大原說完最後一個字,臉上儘是悲憤,還有無力。
於是一番拷問之後,那人供出一件秘密,說錢是從鴻運發車馬行拿的封口費。”
“其實你說到這裡已經跟全說了沒區彆了。我還有個身份是五雷宮的外門弟子,你們可曉得?所以想要收買我楊謙的代價可不是金片子或者銀票就行的。
你們這膽子也確實不適合留在巡案司了,去了雜物房你兩個能活到一萬歲。”楊謙鄙夷的看了這兩人一眼,轉身就往外走。
楊謙可不是在做什麼激將法。他肩上是扛著任務的,嶽王那麼大一座山壓在頭頂,他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跟巡案司的幾個老油條身上。
楊謙這一番話反而是把馬大原跟馮鬆說的一愣。兩人沒想到楊謙居然直接變了臉。剛才不是一副“我是好人,你們相信我”的樣子嗎?怎麼一轉眼就翻臉不認人了?
“還是不說?行吧,明天你們兩個就去捕房雜物房報到吧。
所以問你倆是給伱倆麵子,看在這些年來沒有同流合汙上。若還玩起什麼“憑什麼要我們怎麼相信你?”這種把戲,楊謙一腳就給你踢走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