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州府城,三叉街,瓊花樓。
“消息確認了嗎?”
“是的白大人,消息已經確認了,楊謙宰了兩名邪道修士,屍體已經被運了回來。經過辨認,正是永安城的那兩名。”
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杯碟晃蕩。
“哼!朱茂出的好主意!”
“白大人說得沒錯,這事兒確實是朱茂大意了。完全沒有摸清楚楊謙的深淺就急急忙忙的把楊謙支到永安城去,讓兩個邪道修士送了死。
事前事後連一丁點應對突發狀況的動作都沒有。
實在太不應該了!
這樣一來,白大人您怕是不好向王爺交代了。”
酒桌上坐著兩個人。今日沒有歌姬作陪,甚至倒酒都是自己來,就是圖個清靜。
在這間廂房的左右都是空著的,不讓人進,門外還有侍衛守著,可謂排場大,且森嚴。
如此排場,自然不會是尋常人。
坐在麵朝門口的那人一襲墨綠色文士袍,留著長須,麵相飽滿,雖然已上年紀,估摸著五十歲出頭,但須發白的不多,雙目炯炯有神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此人就是吉州府官衙左府衙,白淵。
白淵左手邊坐著一個同樣穿著文士袍,同樣留著長須,頭發花白,年紀看起來要比白淵大上許多,估計已經六十好幾的老頭。
這老頭姓張,名自清。是吉州府城戶司左郎官。
雖然關於那兩具被楊謙帶回來的屍體是案卷秘密,進來之後就被安置在捕房後麵的善堂裡麵,還封鎖了消息。
但官衙裡沒有不透風的牆,僅僅兩天,楊謙斬殺兩名邪道修士的消息就被消息靈通之輩給曉得了。張自清便是其中之一。於是第一時間就找了機會將此事稟告給了白淵。
一來是拍馬屁爭表現。畢竟白淵是他的頂頭上峰。二來此事正好可以告那不可一世的朱茂一狀。
白淵在張自清眼裡可不僅僅隻是上峰這麼簡單。白淵還是嶽王安插在吉州府城裡官麵的主事人之一。手裡不但管著賞,還管著罰。
一想到朱茂這次出現重大誤判,導致嶽王的兩名高手白白折損,一定跑不了一頂“胡亂作為”的帽子,張自清就樂得找不著北了。之前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朱茂罵他是廢物的事情他可都還記著。
白淵冷哼了一聲,一口悶掉麵前酒杯裡的酒,依舊壓不太住心裡的火氣。雙目瞪圓。
“交代?要交代也不是我去交代。
說楊謙的實力不是尋常小仙師的人就是朱茂,找人去進一步試探的人也是朱茂,最後找人去執行試探也是朱茂找的。
甚至為了把楊謙調出府城,動用的一應所有關鍵脈絡也都是朱茂穿針引線的。
現在出了問題就想讓我去交代?嘖,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這件事得朱茂自己去給王爺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