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府,後院。
濃濃的湯藥的味彌散在付文義的院子裡。之前的傷都還沒有好利索,結果又被敲斷腿,這下不單單是痛和苦頭了,骨頭想要徹底恢複如初都不可能了,以後就算不需要拐棍也會瘸著一顛一顛的走。
這對於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來說打擊太大了。
這輩子才剛起了個頭,結果就殘了,想到以後跑不得,走不快的那種狼狽的樣子,心理壓力能讓人崩潰,最少也要頹廢很長一段時間。
更何況付家的處境還沒辦法幫付文義泄憤,甚至吳有良喊出來的那句:你就我們家養的狗!你爹也一樣!你們一家都是我家的狗!
反駁?人家說的再難聽但也是事實,那種憋屈感加上雙腿被廢的心理壓力,讓付文義幾乎崩潰。
一開始又罵又哭,後來沒幾天就不罵了,整個人呆呆的,如今更是躺在床上如木偶一樣連聲音都不帶出的。
活著又好像死了。
慘不慘?很慘。
可不可憐?不可憐。
付文義跟著吳有良這麼多年,說句壞事做儘也不算過分。落得這個下場甚至都還嫌不夠怎會可憐?
至少長跑來看望付文義的朱軼從來不覺得付文義有什麼好可憐的,甚至心裡覺得對方活求該。
朱軼是誰?付文義的“朋友”之一。平日裡往來還算密切。但朱軼家裡是做木材買賣的,有自己的路子,跟付文義背後的付家還有吳家有接觸但不深。
要不是為了那點好處的話,朱軼才懶得來看付文義。不過他現在也算弄明白了,這是有人要整吳家,隻不過付家成了墊腳石,付文義成了出頭的椽子,先一步被玩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