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劉川猛的從椅子上站起來,連忙接過楊謙遞過來的賬本和一本手記。臉上陰晴不定。
“屬下也不敢說十足把握,但是吳家跟軍伍牽扯甚深已經毋庸置疑了。而吳家背後又是嶽王,一來二去嶽王跟吉州府兵衙的人是不是沆瀣一氣似乎也無需多言了。
唯一缺的就是吉州府兵衙內以及城衛軍中的具體情況。”
劉川沒有急著說話,而是仔仔細細的將手裡的賬本和手記快速的翻了一遍。
半晌後,劉川才開口說道:“這個吳家背地裡居然乾了這麼多的勾當!這些賬目就算隻有一半是真的就足夠讓吉州府裡近一半的官人掉腦袋了!
礦山、牧場、皮坊、鐵器作坊,這些東西居然全都藏在一家車馬行的屁股底下!以車馬行本就要運這些東西為幌子,大肆在吉州府境內往來。
真是該殺!”
震怒之下,劉川在公廨房裡來回快步走動,好一會兒又道:“照你的想法,你覺得嶽王一直以來都在通過吳家整合整個吉州府的各地灰暗資源,私自鍛造軍械送到城衛軍和吉州府兵衙裡。與兵衙沆瀣一氣意圖謀逆。
是這意思吧?”
楊謙點了點頭,說:“屬下就是這樣判斷的。”
“那這次嶽王的宴會呢?你怎麼看?剛才忘了給你說,嶽王這次彩雲節設宴,宴請的可不隻是我,吉州府裡有頭有臉的官麵人物都在宴請之列。
並且按照慣例,彩雲節期間,各地衙主都會來府城慶賀,有些甚至已經到了,這兩天我這裡就見了好些個。
所以你覺得嶽王這時候若把這些過來的府城的衙主也一起請過去,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