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陽定冷著臉回到了遺跡邊上的小院。他倒不是在生氣被朱紅嬋叫了回來,而是在鬱悶自己沒有抓住凶手。
“你可以走了,這邊我先看著。”陽定如是說著。
“你在飛雲穀可有留下手段?”臨行前朱紅嬋開口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這麼一句。
陽定卻聽懂了,陰惻惻的閃過一抹狠戾,說:“當然。隻要你把他逼回飛雲穀,我一定可以第一時間察覺到。到時候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朱紅嬋離開了茅屋小院回了纏絲洞。而陽定則是盤膝坐在小院裡,神念中卻始終牽扯關注著他來之前布置在飛雲穀的上百塊陣盤。一旦陣盤起了反應,他都能第一時間感應到。挪移回去,必要把凶手堵個正著。
這就是朱紅嬋和陽定之間的默契了。連事先商議都不用,朱紅嬋立馬能猜到陽定的應對法子。
朱紅嬋也是挪移回去的。甚至沒有等跑來找她的那兩名弟子。先回了纏絲洞後就開始將纏絲洞裡裡外外全都翻了三尺找線索。
可結果卻讓朱紅嬋很是詫異,她真的一點線索都沒有找到。
甚至除了乾屍上能發現一些細如發絲般的小孔之外,連致命傷都沒有,就像是整個被直接吸走了性命相關的一切。
不過朱紅嬋回來之後好像還真壓住了局麵。纏絲洞的弟子再沒有誰莫名其妙的變成乾屍了。
看著眼前據說是昨天晚上才死掉的五名結丹境弟子,朱紅嬋心裡暗惱,若是早一步回來這幾名弟子也就用不著死了。
纏絲洞的弟子心裡一下安穩了下來,但飛雲穀就正好相反。
之前纏絲洞的妖修們如何草木皆兵的,現在飛雲穀就是一模一樣。
不過區彆在於,飛雲穀這邊有兩個涇渭分明的抱團團體:邪道修士和普通修士。
跟纏絲洞不一樣,飛雲穀裡的成分極為複雜。很多都是帶藝過來的,自己有自己的修行路數,給飛雲穀賣力,從飛雲穀獲得相應的資源,也稱飛雲穀弟子。
其中就有很多邪道修士依附在飛雲穀,一直以來都是飛雲穀裡主要圈子之一。
本來這也沒有什麼。能跑到飛雲穀來的修士就沒有善茬,邪修不邪修的沒人在乎。
但現在卻不一樣了。邪修成了避之不及的圈子。即便陽定回來這些日子裡已經證明了凶手不是飛雲穀的內鬼,不然人不少的情況下,纏絲洞的妖修怎麼會接連被殺?
但身份的排斥卻不是一時半會就消弭得掉的。
所以現在飛雲穀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部分。
這日。
誰也沒有注意到的地方,一名飛雲穀的邪道修士從警戒上退下來,剛打坐準備恢複一下。突然感覺後腦微微一陣刺痛,然後就感覺自己被定住了。
不能說話,不能動,甚至無法調動自己的法力。隻能保持著修行的打坐姿勢,在周圍幾名同伴的聊天中一動不動。
緊接著這名邪道修士就覺得有什麼東西鑽進了他的識海,以一種摧枯拉朽的方式完全壓製住了他的意識,然後開始分解。
絕望的念頭在這名邪道修士的腦海裡維持了沒多久便消失了,一同消失了還有他的意識,以及同樣被拆分成零碎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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