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
李獵笑了,他拿著一瓶啤酒走了過來,掰開厲天宏的嘴,將那酒瓶直接塞入了厲天宏口中。
“八年前,你也是這樣強行灌著一個女人,你強拉著她,強拽著她,拿著啤酒朝著她嘴裡灌著!”
“她隻是一個服務員啊,她隻是給包廂送酒過來的。”
“可你,卻是不顧她的掙紮與哀求,為了滿足你的一己私欲還有所謂的權勢感,你非要變本加厲的去強迫這個女人!”
李獵的聲音,猶如惡魔在低語,透著冷冽如刀的寒意,帶著嗜血、森然與無儘的怒殺之意,幽幽的在包廂中回蕩而起。
一瓶酒灌完了,李獵再拿起一瓶酒,瓶口就直接插入了厲天宏的口中,使得厲天宏的嘴唇、牙齒之類的,全都崩裂了,滿口鮮血。
“她掙紮無用,不斷的哀求換來的是你更加變本加厲的強迫,她憤怒下打了你一巴掌,然後……”
“你就拽著她的頭發,將她的臉麵腦袋朝著大理石桌麵上狠狠地砸下,一次兩次三次……直至這個女人,被砸得血肉模糊,斷了氣兒。”
李獵冷冷開口,他猛地揪住了厲天宏的衣領,將他拎到麵前,宛如寒潭般的目光緊盯著他,說道,“這個女人,她叫宋念安,她是我的媽媽,是生我養我的媽媽,是芸芸眾生中的一個普通平凡但卻又同樣偉大的母親!”
“你把我的媽媽,活生生的砸死了!”
李獵的雙眼籠上了一層血色,像是一抹粘稠的血漿在他的眼眶內流湧著,看上去極為的駭人。
整個人身上,更是彌漫出一股黑暗厚重、深沉如獄的死亡氣息,厚重的血氣不斷地滲透而出,形成的那股屍山血海般的殺氣恍如實質,恐怖駭人。
轟!
厲天宏的腦海轟然震動起來。
他雙眼的瞳孔急速冷縮,雙眼瞪大,他恐懼萬分的看著李獵,他終於知道,為何此前在車內他看著李獵感覺到有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了。
就覺得李獵跟某個人有幾分相似。
如今,他想起來了,李獵跟被他砸死的那個女人,確實有著眉眼上的相似之處!
原來,那個女人竟然是他的媽媽!
他,這是來報複了!
“我知道錯了,我真的是知道錯了啊……”
“求求你,饒了我一次,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當年,我喝多了,失去了理智,才會做出這樣荒唐的事情,求求你給我一個機會,我給你錢……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
“我義父是老佛爺,稱霸江州兩道的老佛爺,隻要你饒了我這一次,我一定給你足夠的補償!”
厲天宏開始求饒了起來。
“改過自新?改你媽的改!”
小刀紅著眼衝了上來,對著厲天宏一陣拳打腳踢,吼著說道,“你知錯有個幾把用!你知錯了,宋媽能回來嗎?宋媽能死而複生嗎?”
呼!
李獵緩緩地吐出一口煙氣,將煙屁股扔在地上。
然後,他從身上抽出了一柄刀。
這是一柄軍刀,刀長CM,刃長CM。
刀身筆直,直至刀尖微微形成一個向上的鋒銳弧線,刀身兩麵開血槽,刀背則是鋸齒狀,形成尖銳的倒刺。
刀柄打造成了龍形,刀柄末端則是龍頭造型。
逆龍軍刀!
“厲天宏,你不是喜歡砸人嗎?”
李獵揚起逆龍軍刀,一抹雪亮的刀芒乍現,刀身上更是彌漫出一股掩飾不住的血腥味。
“既然喜歡砸人,那你可知道,怎麼砸人才爽嗎?”
李獵笑著,他手中的軍刀架在了厲天宏的右肩關節上,繼續說道,“把人,當成是一個球來砸,才是最爽的啊。”
“你、你要乾什麼?不、不要……”
厲天宏渾身顫抖起來,一張臉已經蒼白得毫無血色,他語氣卻是狠厲的說道,“我警告你啊,我義父可是老佛爺。你要是敢動我,你肯定也要死!”
“你怎麼知道,不是他死呢?”
李獵眼中目光一眯,逆龍軍刀那鋒銳的刀尖已經刺入了厲天宏的肩關節,隨後刀鋒翻攪,將肩關節的韌帶、肌肉等全都割斷。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