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伱自己也要多注意,孩子既由你來撫養,你可不能把自己累垮了!”
聽到這話,英蓮可謂是激動無比。
按規矩孩子都該在嫡母名下,隻是寶釵沒有強求,所以朱嫻柔還在寶釵英蓮房裡,可這不等於永遠是這樣。
但眼下,由朱景洪親口道出,說孩子要由英蓮撫養,那麼即便是王妃也不好乾涉。
這就意味著,隻要朱景洪不改口,英蓮就可以自己把女兒帶大,這對她來說當然是好事。
可從朱嫻柔的角度來說,跟嫡母疏遠卻未必是好事。
接下來,朱景洪又問了英蓮幾句,後者一一應答後方返回了座位。
“王爺,該開宴了!”寶釵適時提醒。
“也對……那就開始吧!”
樂工早已備好,得到指示後就開始演奏,妙音環繞現場宛如天宮。
在寶釵帶領下,眾女連續向朱景洪祝酒,讓這宴會倒也有模有樣。
隻是酒過三巡之後,也就沒那麼多的規矩,眾人可以自由說話交流,提前設好的節目也陸續上演。
“我說妹妹,你未免太冒失了,剛才那等場合,你就不怕成為眾矢之的?”
正打算觀看舞蹈的英蓮,此時被甄琴的話攪擾,於是隻能轉過頭去,疑惑問道“難道我有疏忽之處?”
甄琴當然是在危言聳聽,實則她心裡已酸得不行,畢竟剛才她丟臉丟大了。
“那是當然……你沒發現,方才她們兩邊人在鬥?結果你單獨讓王爺召去,豈不讓她們兩邊敵視?”
英蓮一本正經答道“可是……她們並未敵視我啊,剛才我跟姐妹們說話,她們都挺關心我呢!”
以甄琴的智商,想要給英蓮洗腦,不得不說她還差得遠。
她二人瞎扯時,諸位上的朱景洪正在吃菜,一旁則是寶釵親自給他布菜。
“王爺於音律一道造詣不淺,著實是令臣妾意外!”
“音律?你是說我懂音律?”
見朱景洪還在裝,寶釵笑著說道“王爺若是不懂,又豈能譜出花妖那般妙曲!”
“啊?你怎會知這首曲子?你又為何說這是我是譜出?”
寶釵轉過頭來,輕聲說道“你帶回的那個歌女剛才唱過,當真是妙不可言呢……王爺有這份本事,又何必瞞著臣妾!”
“寶釵,你誤會我了……這是我一個朋友所寫!”
說這話時,朱景洪心裡很虛,因為他認識人家,人家可不認識他。
“哦?卻不知是哪位朋友?現居何職?哪裡人士?”
朱景洪這就答不出了,於是連續喝了兩杯酒,一時間顯得有些尷尬。
連這麼個事都難圓過來,所以當文抄公就更難了,好在朱景洪沒乾過這事兒,主要是他也不需要。
“老實說,我實在是羨慕林妹妹!”
寶釵突然冒出的這句話,轉折確實來得太大了些,差點兒沒讓朱景洪把酒噴出來。
這又是哪兒跟哪兒,好端端的為何又踢到了林丫頭!
“寶釵,你這話又是何意?這怎麼又踢到了林丫頭!”朱景洪麵露不解。
“你在京城,她在應天……王爺若以為臣妾連這都看不明白,未免也太小瞧人了!”寶釵仍然在笑,隻不過笑得有些勉強。
朱景洪也不傻,隻消簡單的類比推理,他就明白寶釵是怎麼想的。
隨即他一拍大腿,而後笑道“這裡麵的誤會,可真是太大了,寶釵……你這腦袋真是想得太多了!”
寶釵看向前方,樓外台上正在張小月正在彈唱,隻不過唱的卻是水調歌頭。
隻聽寶釵徐徐說道“不是臣妾想得多,隻是心有鬱結,不願欺瞞王爺,故而坦白相告!”
她確實是光明磊落,心裡有話直接說出來,絕不會憋悶氣或因此而生歹心。
雖然是個誤會,但歌詞和當下的事實確實匹配,所以朱景洪還是非常理解寶釵。
於是他抓緊了妻子的手,而後說道“寶釵,這事兒真不是你想的那般,你知道我敢做就敢當,此事也沒有必要騙你!”
“你說我在京城她在應天,實則我在燕遼你在京城,這支曲子就不能是我在思念你?”
朱景洪確實光明磊落,此前寶釵問是否喜歡黛玉,他是非常痛快的就承認了。
眼下如朱景洪所言,這支曲解釋成是在思索寶釵,當然也是說得通的事。
事情反轉如此,加之朱景洪靠近過來,寶釵臉上一時火辣辣的,於是她把臉轉到了一邊去。
“寶釵,你我夫妻,情深義重,你卻疑我,實是令我傷心啊!”
感受著耳邊的熱氣,當著這麼多人被“調戲”,堂堂王妃麵子上也掛不住。
稍微擠開了些距離,寶釵轉過頭來說道“哼……你說你光明磊落,騙騙彆人也就罷了,我卻是一點兒不信!”
“什麼大明戰神,在我看來……不過是個登徒子罷了!”
再次念出“登徒子”這三個字,寶釵的思緒一時間不免飄遠,她回想到了第一次見朱景洪的場景。
那次這人帶兵闖入薛府,把當時的寶釵嚇得不輕,那時的她又豈會想到,自己能成為這人的正妃。
回想著一路走來種種,情深義重自然不是虛言。
似是心有靈犀一般,他二人剛好在此時四目相對,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彼此,於是露出了會心一笑。
而他二人全程的對話,都被一旁的寶琴聽到,這讓她感覺到非常淩亂。
這到底是怎麼一種關係?那個黛玉又是何人?姐夫對此人也是情誼深重?寶釵姐姐是不是吃醋了?
無數問題從寶琴心中湧出,隻可惜她現在不好發問,但一顆八卦的心已在活躍。
果然還是這王府有趣得多,姐夫啊姐夫,妹妹的心意你可知曉啊……寶琴麵露幽怨,隻是現場無人注意到她。
“王爺,王妃……臣妾且敬您二位一杯!”
正當這夫妻二人深情交流時,可卿端著酒杯來到了近前,麵容姣好的她格外光彩照人。
今晚我得睡她屋裡……朱景洪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心裡就冒出了這般想法。
這就叫渣得明明白白,剛才還與發妻情深相顧,眼下他又被小腦袋控製,隻想著褲襠裡那點兒事了。
被朱景洪盯著,可卿心中便是大喜,她知道自己是來對了,今晚她將獲得侍寢的機會。
我要給他生孩子……可卿隻有這一個念頭。
“祝願王爺王妃,恩愛綿延,福澤深厚,安享尊榮!”
誰是王府的天,可卿看得非常明白,所以她一點兒不敢飄,把眼前兩位都恭維到了。
“承你吉言!”朱景洪笑著舉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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