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有白蓮賊造逆,整個京城都加強了戒備,進出城的戒備都嚴密了許多,對此京城百姓感觸很深。
對此百姓們也很理解,上元燈會這樣的大事,朝廷再怎麼重視都不為過。
就這樣今天時間過去,時間來到了正月十五上元節。
京城之內,五湖四海的商旅彙聚,將節日的氣氛推向了**。
隻是如今內城門落了鎖,外地來的人隻能在外城候著,等待城門打開然後進入內城。
頗為壯觀的是,在寬闊的永定天街上,好不到中午就擠滿了人。
要知道,永定天街寬了百多米,從永定門到正陽門有近六七裡,可想而知今天的人有多少。
人一多就容易發聲踩踏事件,所以按照慣例會進行“交通管製”,內城諸門僅宣武、正陽、崇文三門到時開啟,而且會一定程度上進行限流。
此刻正陽門內外,已有上千兵卒守衛此處,領班指揮使更是如臨大敵。
“大人,時間到了!”
聽到身後人的提醒,這位指揮使走出了門樓,而後出現在了甕城之上。
在他的示意下,城樓之上鼓聲響起,下麵的千戶接到信號,便示意屬下們打開城門。
此刻甕城之內,數百名士兵都站在拒馬之後,一個個目光嚴肅盯著城門方向。
這種時候,最怕發生踩踏事件,所以他們必須要嚴陣以待。
隨著城門打開,便有百姓開始進入甕城,緊接著便有士兵的嗬斥聲。
雖然被罵了,但進入甕城的人卻很高興,因為他們是最先進來的,一會兒極有可能走到大明門外。
大概十幾分鐘後,甕城裡已聚集上千人,然後外城門就被關上了。
緊接著內城門被打開,這個時候便無人管束,甕城裡的人就撒開丫子往裡衝去。
大概又是幾分鐘過去,翁城裡的人全部通過之後,內城門關閉而外城門打開,緊接著又進入下一個輪回。
這樣的情形,也在宣武門崇文門上演,想要在大明門外沾彩頭的百姓,都費儘了心思想要先進城去。
然而此刻才中午,距離天黑至少還有四個時辰。
和內城外城的熱鬨不同,皇城之內極為安靜,除了侍衛的軍卒很少能見活人。
乾活兒的宮女太監們,來往穿行也是小心翼翼,需要隨時接受士兵的檢查。
時間來到下午,朝廷文武高官以及宗室皇親們入了宮,今晚盛會他們自然也要參加。
隻是今日他們不是主角,所以連皇宮都沒進得去,而是先在皇城內的衙署等候。
能入宮的,也隻有太子和睿王兩家,此刻他們就待在寧壽宮,因為皇帝本人也在此處。
今年上元節,乃是太上皇首次亮相,這父慈子孝的戲碼要演好,就必須要先一起說話找好感覺。
可是皇帝跟太上皇之間,著實沒啥可聊的,導致現場氣氛格外尷尬。
朱鹹銘待著也覺得難受,就推說還有奏本要看先行離開,讓太子和睿王代替他陪著老頭兒。
這一來朱鹹銘倒是輕鬆了,留下的太子和睿王就難受了。
他倆本就互相看不順眼,每次見麵都會鬥嘴挖苦,偏偏現在還要演出和睦跟太上皇說話。
偏偏老頭子也不省心,問的話都極為刁鑽,把這兩孫子弄得非常尷尬。
按理說朱景洪也該在這裡,可這廝知道無聊就提前躲了,理由是自己有些拉肚子。
此刻他就窩在承明院內,拿著毛巾正擦拭著佩刀。
“你的意思是說,在宮裡東廠拿了十來個人?”
聽到問話,鄧安連忙答道:“正是如此,但依奴才推測,這裡麵怕多數都是被冤枉的!”
為保證皇城之內的絕對完全,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東廠那些頭頭啥事都做得出來。
放下佩刀,朱景洪沉聲問道:“既然有被冤枉的,那也可能有漏網之魚,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