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被嚇了一大跳。
“嗬!!!”
“周時閱!你是想嚇死朕啊?”
周時閱見他身子都明顯淡了不少,也挺意外。看來,說累夠嗆,不是隨口說說的。
鬼累夠嗆,身體都虛淡了啊。
他略微有些心虛,但一開口很是嗆鬼。
“朕什麼朕,老頭,你還能再死?”
“你個逆子!用不著你總是提醒我已經不是人的事實!”太上皇弱弱地罵了一句,這一回是連伸手來拍他都沒力氣。
“說說周屹的事。”
周時閱見他這個樣子,也沒有多廢話。
太上皇一聽到他問起周屹,頓時就坐直了起來。
他狐疑地打量著周時閱,隻覺得有些震驚。
不是,一直都沒提起過那個孩子,為什麼他剛從裘老二夢裡聽到周屹,周時閱這臭小子就過來問起了?
“你怎麼會突然問起周屹?”
周時閱麵不改色,“我突然想起來,他就在肅北。”
太上皇疑色退了幾分。
這小子的腦子比他好用些,都已經來到束寧城了,想起周屹也不奇怪。
畢竟剛見過肅北裘家的人。
“他現在如何?你跟我簡單說說。”周時閱索性就挑明白了,“特彆是霍家,如今可是全族子弟都在肅北城中?”
太上皇聽到他這麼問,又坐直了些。
“是,周屹外祖霍家一家人,如今依然都在肅北城。當年他兩個正值壯年的舅父,還有三個表哥,都因為那件事一同伏誅。”
太上皇說,“正是因為霍家年輕力壯的男丁都服罪了,加上他外祖父本來就已經受過內傷,已經拿不起長槍,孫輩隻剩幾個小姑娘,想著當時霍側妃本也算是寒門將士出身,不可太過寒了他們的心,故而就沒有抄家滅族。”
也正是因為那個時候他覺得霍家已經沒有什麼孫輩接得上,剩下一些女眷,他也心軟了。
“可周屹如今一把稱手的綠纓槍,據說在肅北很是有名聲。他還救了不少人,在肅北頗有威望,那裡的人,大多直接喊他,三皇子。”
太上皇在夢裡聽到裘二爺所說的話之後,也覺得這事有些不妥。
他有他的思量。
周屹也是他的親孫子。
如果周屹當真是個好的,這些年已經知錯了,也不用趕儘殺絕。
他想要找機會去看看那孩子再告訴周時閱。
沒想到,周時閱這就已經想起周屹了。
“行了,你休息吧。”
周時閱站了起來,他又叫了殷雲庭一聲。
“殷師弟?”
殷雲庭躺在床上,幽幽地歎了口氣。
“是,殿下,您去吧,太上皇交給我。”
“多謝殷師弟了。”
周時閱轉身往門外走,到了門邊又回過頭對太上皇說,“這幾天你彆去托夢了。還有,不許去看周屹,更不得,給他托夢。”
他說完就走了。
太上皇看向走過來的殷雲庭,吐槽起來。
“小殷啊,你見過這樣不孝的兒子沒有?聽聽他剛才跟我說話的語氣,就跟在訓兒一樣!我才是他父皇!”
殷雲庭拿起了桌上的玉佩。
“太上皇,我沒有兒子。”
“還有,您這樣顯得有些心虛。我估計,剛才王爺說中了你的打算?”
他被迫聽了一些。
所以也知道了這周屹是什麼人。
太上皇這分明就是想過去給周屹托夢的嘛。
晉王還當真是猜中了太上皇的心思。
“胡說,我可沒有這麼想。那什麼,你大師姐跟我說過,也不好隨便托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