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謝無蘊是將才,成立了一支精兵,還是他向太上皇提議,組建一支暗探,安插到他國去。
謝無蘊被刺殺,太上皇痛心不已,采納了他的建議,所以才有了魚刺衛。
如今,謝無蘊死了。
魚刺十六衛,儘數死了。
竟然還有人,找到了謝家族人。
周時閱和陸昭菱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裡暗暗跳躍的怒火。
殺了謝無蘊的人是敵國之人,但是殺了魚刺衛的,卻有大周自己人。
現在這些還想要對謝家族人趕儘殺絕的,隻怕也有大周人。
這些人,不過就是一心為私利,被他國之人誘以重利,甚至,利都不算重,但隻要對他們自己有好處,他們就能夠將家國大義拋之腦後。
像是應統他們,權和利都有了,但他們又想要更大的權,又想要長生之術。
人啊,總會有各種各樣的貪念的。
但是人啊,總該有底線的。
周時閱壓下了胸中的壓火,看向謝父,問了一句。
“謝唯安,是否武藝不錯?”
聽到這句話,謝父還沒說什麼,謝唯平就已經激動地說了起來。
“我大哥的武藝豈止不錯?他......”
“唯平。”
謝父低喝了一聲,謝唯平立即就噤聲了。
但是看他的神情明顯就是十分不服,又有些難過。
周時閱沉默片刻。
陸昭菱能夠感覺到他這會兒很是難受,便握住了他的手,然後正視著謝父。
“謝伯父,你剛才說,因為我弟安繁是謝副將的人,所以你是相信我們的。但是現在看來,你並未完全相信我們。”
謝父看著她,嘴唇動了動,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但是我可以理解。”
陸昭菱又說,“我們聽過謝無蘊的事,但是謝唯安謝副將,我們還是聽安繁說的。”
“如果不是你們一家人病倒,安繁一個人應付不來,我們也不會過來。”
“現在我想告訴你們一件事,你們雖然確實是感染了風寒,但會讓你們病得這樣重,全家人都同時病倒的,並不是因為風寒。”
陸昭菱側頭示意了一下,青音就拿著那張假灶君像上前,把它展開了。
“這,這不是我們灶台那邊貼著的灶君神像嗎?”
一直安靜的謝母一看,第一個認了出來。
她都急了,“你們怎麼能夠隨便撕下彆人家裡的神像畫呢?”
“你們看清楚了,這不是灶君神像,”陸昭菱說,“這是瘟神。”
“什麼?”
謝家人都震驚了。
“灶君是什麼樣的,我可以畫給你們看。”
青音青寶立即就準備紙筆。
他們這屋裡隻有一張很破桌的接了腿的桌子,陸昭菱就在這桌子上執筆畫起灶君像。
隻有讓謝家人信任他們,完全放下戒心,才能儘可能助他們查出這背後之人。
而且,陸昭菱也明白,周時閱也希望在這件事之後,能讓謝家族人過上他們該過的日子,至少不是這樣的。
她當著謝家人的麵,畫出灶君像,說的話才更有說服力。
要不然謝家人就會懷疑她,憑什麼你說這是瘟神他就是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