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米果那個。”陸昭菱又說,“帶路那個。”
“喔......”周時閱就明白過來,然後斜了陸安繁一眼,“這有什麼,人總有犯蠢的時候。”
所以,他確實是犯了蠢嘛。
“回沙關城之後,你想辦法去跟著謝唯安。”
周時閱話題一轉,陸安繁立即就集中了精神聽正事。
“你之前說那幾個將領也都沒有太大本事,但是,本王剛才問過謝家人,謝唯安一直是在裝平庸。”
周時閱又說,“謝唯安是謝家跟謝無蘊最像的人,天賦也是最接近的。謝無蘊的本事,謝唯安也有,他也是從小就劍法刀法和箭術騎術都練得極好。”
陸安繁聽得目瞪口呆。
真的嗎?
那個嘻嘻哈哈讓他送信,讓他幫著照顧一下家人的謝副將,那個平時喝多幾口就路都走不穩,還要人扶的謝副將,那個還曾被人嘲笑成親之後估計洞房都要腿軟的謝副將,竟然是個刀法劍法箭術騎術都很厲害的人?
“平時真的看不出來啊......”陸安繁喃喃地說。
周時閱說,“那就說明,他做戲的本事也挺高。”
“你回去後跟著他,這一次有謝家人的事,他應該會信任你,你多跟他學著些。”
周時閱又說,“做好準備,也許不久之後就有大事需要用到你們了。”
“換而言之,立功的機會,也在眼前。”
陸安繁聽到這話,精神一下子振奮了起來。
他突然就有些激動和熱血。
“姐夫,我都聽您的!我一定緊緊跟著謝副將!”
“嗯,謝家那邊,你下午再去一趟,把他們的回信拿著,然後就回沙關城去吧。”
周時閱握住了陸昭菱的手,捏捏她的手指。
“我和你姐姐明天也應該要離開束寧,前往肅北了。”
陸安繁心裡很是不舍。
但他還是抿了抿唇,目光堅定起來。
“是,以後有機會安繁再見姐姐姐夫。”
下午,陸安繁又去了謝家一趟。
謝家人寫了很長的信,讓他交給謝唯安。
陸昭菱給了陸安繁另一塊玉墜子。
“大姐姐,這是?”
那墜子穿著繩子,是讓他掛在脖子上的。
“這墜子有我雕的護身符,你隨身戴著,任何時候不要取下來。”
陸昭菱又給了他三道平安符。
“我知道你本來心善,要是有人幫了你救了你,你若不報答也於心難安,這三道平安符你拿著,若真有人需要,你可以轉贈一個。”
她示意青寶上前。
青寶把一個大大的包袱送了過來。
“安繁少爺,這裡有些衣物鞋子和吃食,都是小姐讓奴婢準備的。”
陸安繁的眼睛一下子紅了。
他接過那個包袱,好大,好沉,裡麵一定有好多東西。
從陸家離開的時候,他什麼都沒有了。
現在大姐姐又把什麼都給了他。
他怎麼還曾以為,大姐姐也會不要他了呢?
“哭什麼?不是說要建功立業的人嗎?你以後要當個哭鼻子的將軍?”陸昭菱問。
陸安繁立即就深吸了口氣,把眼淚憋了回去。
“我沒哭。謝謝大姐姐。”
“去吧,不要太多心思,思慮過重,人會不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