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暴虐邪神的侵蝕，早就已經出現，甚至先前蘇羽在自己身上都發現了暴虐的氣息。
暴虐本就是人類的一部分，是源自人類本能的情緒。
而暴虐邪神經曆過上一次的亞空間潮汐，產生了某種質變，幾乎是和人類的暴虐情緒融為一體，不可分割。
祂不用特意做什麼，僅僅是祂的存在，就會讓人類的暴虐情緒自然轉化為暴虐氣息。
不過那種暴虐氣息，更像是某種“自然現象”。
和暴虐邪神深度綁定的自然現象。
而現在，暴虐邪神沉寂多年後，終於開始利用這種“自然現象”搞事了。
痛苦邪神發現，那些人類身上的暴虐氣息，已經從散亂的狀態，開始凝聚，形成了一個個扭曲的人臉，甚至人形！
這些人形，似乎擁有某種自我意識，它們和那些人類融為一體，相當於他們的第二人格。
這些人格依托暴虐氣息而生，極為隱蔽，甚至不到五階，都無法發現它們。
它們雖然沒有任何的力量，暫時也無法掌控他們的身體和力量，但它們會在那些人類的意識中不停的低語。
蠱惑他們發泄不滿的情緒，發泄暴虐的**。
很多人都會偶爾有某種暴虐的衝動，想要破壞，想要發泄。
但正常情況下，這種衝動都會被理智所克服，不會成為真實。
而且，這種衝動的產生並不會很頻繁，除非那人是個暴虐的瘋子。
但現在，這些詭異的人格，不停的在那些人類的意識中低語，等於時時刻刻都讓他們產生這種衝動。
這些衝動，會進入那些人類的潛意識中。
一開始，可能隻是讓他們變的有些暴躁，慢慢的就會改變他們的性格，直到徹底取代他們。
痛苦邪神立刻判定，這肯定是暴虐邪神的侵蝕。
正常的暴虐氣息，僅僅是一種力量，肯定不會形成人格這種東西。
“這些東西……”
而蘇羽擁有了五階級彆的精神力，自然也能看到那些隱蔽的人格，聽到它們的低語。
他心中也是一動。
當初的蔚藍第二帝國，掀起了大叛亂，就是這麼來的吧。
那些第二帝國的子民，被這些負麵人格侵蝕，才會悍然反叛。
而且，當初章塵鋒被自己的黑暗麵侵蝕，也是這麼來的？
難道說，暴虐邪神的詭異手段，連五階都能侵蝕？
想到這裡，蘇羽心中一驚，懷疑自己會不會也因此中了招。
會不會也有一個負麵人格，在自己的潛意識中低語？
蘇羽連忙自察了一遍。
蘇羽原本是無法發現自己身上的暴虐氣息的。
但現在他已經擁有了五階級彆的精神之力，倒是可以打破這個定律。
蘇羽將自己的精神力激發到極限，發現自己身上果然有強大的暴虐氣息。
這是正常的，蘇羽自然也會有暴虐的情緒。
有這種情緒，再加上暴虐邪神的存在，就會自然的形成暴虐氣息，這種氣息非常強大，因為蘇羽本身就極為強大。
好在，這些暴虐氣息並沒有形成什麼負麵人格，就僅僅是一些氣息而已。
似乎暴虐邪神並沒有侵蝕蘇羽。
但蘇羽並沒有掉以輕心。
暴虐邪神的這種詭異侵蝕，非常隱蔽。
當初的章塵鋒都中了招，被激發出黑暗麵。
甚至最後不得不自殺，和自己的黑暗麵同歸於儘。
可能這種侵蝕在達到一定程度前，蘇羽就算有五階精神力，都無法發覺。
就像此時星球上的那些人類，幾乎全部都不同程度上被侵蝕了，但卻沒有一個人發現。
這種隱蔽性，蘇羽也搞不清楚是什麼原理，為什麼那麼明顯的暴虐氣息，沒有一個人能發現。
可能這些暴虐氣息，本就是人類的一部分。
就像空氣一樣，人們天天呼吸，太過習慣自然，卻無法看到空氣。
正常情況下，普通人類是無法看到空氣的。
想要清晰的看到，最好飛出大氣層外，用另外一個視角來看。
這就是旁觀者清。
而且，需要飛出大氣層這種高度的“旁觀”。
蘇羽和痛苦邪神，能夠看到那些人類身上的暴虐氣息，就是這個原理。
他們是旁觀者，而且足夠“高”。
但蘇羽看自己時，卻難以“旁觀者清”。
所以他才懷疑，自己或許也被侵蝕了，但是無法察覺。
就在蘇羽有些疑神疑鬼時，卻又發現光耀種子此時也沒有任何的反應，頓時鬆了一口氣。
這可是光耀帝皇力量。
蘇羽覺得，暴虐邪神的手段，應該無法瞞過這光耀種子，如果他也因為暴虐邪神的力量，產生了負麵人格，這光耀種子應該會有反應。
看來，暴虐邪神是大概率是真的沒有侵蝕蘇羽。
可是，當蘇羽看向痛苦邪神時，卻有了意外的發現。
他看到，痛苦邪神的身上，居然也出現了暴虐的氣息！
“這是痛苦邪神……被暴虐邪神侵蝕了？”
蘇羽頓時吃了一驚。
之前，他可從來沒有在痛苦邪神的身上，發現任何的暴虐氣息，現在這算怎麼回事？
而且，那些暴虐氣息正在疾速的增強，短短時間，形成了一個個恐怖的人臉。
那些人臉的表情，都極為猙獰，非常的暴虐。
不過那些人臉剛剛形成，就變了臉，短短時間，就從暴虐的表情，變成了痛苦無比的表情。
再過片刻，那些人臉就直接崩潰了。
果然，暴虐邪神真的侵蝕了痛苦邪神！
居然讓痛苦邪神都產生了負麵人格，或者說神格？
暴虐邪神的手段，果然強大又詭異，連痛苦邪神都中了招，不愧是老牌邪神。
也不知道，痛苦邪神如果真的被這些負麵神格侵蝕，會變成什麼？
本來就是邪神，再產生負麵神格，總不會“負負得正”吧？
蘇羽心中不由的非常好奇。
而且，暴虐邪神的侵蝕，似乎是針對人類的，痛苦邪神又不是人類，怎麼會侵蝕祂的頭上？
“不過，痛苦邪神本就是我的黑暗麵，和我本質一體，暴虐邪神對我的侵蝕，轉移到了祂頭上，似乎也不奇怪？”
“又或者，暴虐邪神是故意針對痛苦邪神這位大敵……”
蘇羽心中暗自道。
痛苦邪神對暴虐邪神的威脅，比蘇羽還要大，暴虐邪神特意針對痛苦邪神，倒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