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叟說著,手一揮,將血河之水收進來,放入一個金缽之中。
小小一金缽,所裝之水有萬斤。
“不知夠否?”老叟小心翼翼問道。
他其實有些不解還有人對這血河感興趣的。
這血河除了測《祖血訣》進度,沒有任何用處。
“夠了。”齊原收下金缽。
“好了,我來測試了。”
齊原說著,《祖血訣》開始運。
他的思緒也在亂飛。
要不要遮掩一下?
一般而言,修士都會藏拙。
旋即,他搖頭。
藏個屁。
他很想對紫緣天的老祖宗說,打祖血!
他要快速提升修為,增加自保能力。
沒有多想,齊原的《祖血訣》瘋狂運轉。
老叟認真看著,注視著血河,眼中露出期待神色。
約莫一息時間過去,老叟眼前一亮:“血出一柱而未減,魔子殿下果然,不止一層,還在衝刺第二層。”
看到這一幕,老叟心中信服。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半年時間踏入第二層,這個速度,在整個黑魔淵,也排的上前十吧?
他有種見證曆史之感。
天驕輩出。
紫緣天,要出真天驕了。
隻是下一息,他瞪大雙眸:“竟然……三柱!”
隻見血河之中,三柱血水噴灑。
這血袍魔子……真的是黑劍之下第一人了。
除了黑劍,黑魔淵還未曾有人一年之內踏入三層的。
怪不得外麵都傳聞,老祖宗要拿血袍與黑劍爭鋒。
一開始,老叟還覺得有點扯。
打個不恰當的比如,魔子是萬載難得一見的天驕,那麼黑劍,就是萬億載難得一見的天驕。
他信血袍超過其他魔子,壓過冰劍,但不信能夠達到黑劍的程度。
可此刻……
他呼吸急促起來。
老祖宗高見。
隻是,他一急促就停不下來了。
因為,眼前的血河,框框往上吐泡。
一根一根血柱,瘋狂往上漲。
三根結束,是四根,是五根!
老叟愣住了徹底驚住了。
他一臉不可置信看著眼前的血河,腦袋很懵。
“七……柱?”
他瞪大雙眸,瞳孔放大,思緒紛亂。
怎麼可能七柱!
這可是七層!
《祖血訣》修煉到七層,不用修煉,天天睡大覺,資源足夠,十萬載時光過去,直接踏入陽神之境。
七層是個分水嶺。
如今的九天的所有魔子,祖血訣修到七層的,不過一掌之數。
如今,要多一個人。
而他們修煉祖血訣的時間……皆以萬年為計。
結果……
血袍半年?
老叟徹底懵了,或者不會了。
“彆吸涼氣了,我都感覺這屋子有點熱,七層了,快點給我換貢獻點!”
齊原伸出手,開始要貢獻點。
畢竟,至理論道會還是要去的。
這話,把老叟驚醒。
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畢竟,半年不到,《祖血訣》就七層。
這太驚世駭俗。
不亞於老祖宗被一個三歲小屁孩放屁崩死。
“這……按照流程,老朽得往上彙報。”老叟艱難說道。
眼前這一幕太誇張,太夢幻,好似假的。
就好似在藍星上,你鄰居說他中了彩票一等獎,獎金一萬億,恐怕你也不會接受,覺得太荒唐。
老叟不敢質疑,這事,需要往上彙報。
作為掌管祖血閣之人,他有著常人沒有的權利,就是可以將祖血閣裡麵的信息,傳遞給老祖宗。
他說著,拿出一根黑色的香,迅速點燃。
在黑魔淵,黑色為尊。
黑色的香,代表著信息的等級最高。
點完之後,老叟有些忐忑,盯著那七柱血,神情恍惚。
天幕之外。
紫緣祖正在煉化黑魔祖血,頃刻後,他神情有些憂慮。
“唉,不能再修煉了,根魔劫快到了,以我如今修為,恐怕度過不了下一次根魔劫。”
至理境強者提升修為,會麵臨根魔劫。
根魔劫會越來越強。
所領悟的至理品級低了,麵對根魔劫,很容易就隕落在根魔海中。
至理境陽神,戰死的很少,死在根魔劫中的最多。
甚至有大至理境強者,隕落於根魔劫。
唯有掌握無上至理的大至理,麵對根魔劫,才不會那麼如履薄冰。
“老夫的極限,隻有三劫嗎?”紫緣祖感慨。
他在大至理之境,隻度過三次根魔劫。
除了大老,其餘的大至理,沒有一人度過四劫。
“璘琊蛻也快到了,還是不修煉了,唉,做大至理真難。”紫緣祖歎息道,旋即他想到什麼,不滿說道,“我這狗腦子,為啥就領悟了這個品級的至理?”
而這時,一縷淡淡的黑煙在外麵燃起。
紫緣祖的注意力稍稍被拉過去。
“祖血閣中的消息……”
他思緒萬轉。
“難不成除了個天驕,還是說……血袍去測試了?”
想了想,血袍測試的可能性最大。
他眼中露出期待神色:“有沒有三層,甚至四層!”
他對血袍抱很大的期望。
黑劍和黑魔祖血同源,血袍修煉《祖血訣》比不過黑劍很正常,但隻要不差太大,他也能接受。
他手落在黑香之上。
他的眼珠子轉動了一下。
“七層??”
他一時間有些呆滯。
三個月……特麼七層?
你還是人啊!
血袍之前沒有修煉過《祖血訣》,他可以確定。
三個月七層。
這特麼已經不是他修煉《祖血訣》了,而是《祖血訣》求著他修煉是吧!
紫緣祖大手一揮,祖血閣裡的場景出現在他麵前。
七柱血水,無比耀眼!
這說明血袍,真的在三個月時間,踏入七層!
他盯著齊原,神色震撼,旋即狂喜:“狗屁的璘琊蛻,狗屁的六重天,老爺我不伺候了!”
他要伺候的……自然是眼前那位。
想到什麼,身上的大至理瘋狂運轉。
他要將這一段天機截取,抹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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