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光輝照射在齊原的身上,懶洋洋的。
陳康飽嘴裡還叼著一塊饅頭,含糊不清吃著。
沈府之中,演武場上,那些年輕男女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小聲議論。
“不知我可否有器師的天賦?”
“我若是被抽中前往爺山湖,萬一想出絕佳方案把威龍軒轅修複,這將是何等風光!”
“聽說昨晚那贅婿欲想給夫人洗澡……其實我也想……”
這些聲音,有些說說出來的,有些是心聲,不過都沒有逃離齊原的耳中。
當齊原的身影出現時,演武場上諸多人心聲中,關於“洗澡水”變得更多了。
不過,卻沒有一人敢當麵說出來,因為這有關夫人的顏麵。
齊原慵懶伸了一個懶腰,心思複雜。
“我這扮演贅婿進度太慢了,不僅沒給丈母娘倒洗澡水。
這些人養氣功夫也不錯,都沒有人出來欺辱我,還怎麼扮演?”
按照齊原的思路。
扮演贅婿,沒人欺負還怎麼加深進度。
不過,齊原的出現,確實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沈白艇看著齊原,目光變幻,心中閃過許多想法。
“淩萱國色天香,怎會嫁給這種無能小人?
他怎麼不死在寧河縣?”
“昨日他大鬨沈府,家主竟然沒有懲罰他,實在可惡!”
“可惜,他畢竟是家主的女婿,不能隨意得罪,得找個蠢點的人,挑撥一下,讓他去尋齊原的麻煩。”
“看他過的這麼瀟灑,真讓人嫉妒!”
“沈白虎就不錯,可惜上次對他說……結果他說他不欺負廢物。”
沈白艇的心思陰沉。
他早就看齊原不順眼。
甚至說,對自己的那個姐姐沈淩萱,他一直當做女神一般存在,擁有濃烈占有欲。
而這時,聽到沈白艇的心聲,齊原眼前一亮。
他找到了……可以欺負贅婿的人。
“老頭,去拿個木板來……”他對著陳康飽暗暗吩咐。
陳康飽聽到齊原的話,連忙加速把饅頭吃完,小跑著離開。
這時,在不少人的注視下,齊原走向了沈白艇那個小圈子。
沈白艇眉頭微蹙。
沈白虎詫異。
周遭的人一臉疑惑。
“見過齊哥!”
不管怎樣,他們稱呼齊原都為“齊哥”,且臉上洋溢著和睦笑容。
這就是夫憑妻貴。
這讓齊原不由得感歎,有的人不愧是大家族出身,太會裝了。
尤其是那沈白艇,心裡恨不得他去死,結果臉上的笑容也真和藹。
“我隻是一個贅婿,沒想到你們對我竟然這麼好。”齊原露出白蓮花狀。
“齊哥說笑了,你是淩萱的夫君,我們都是一家人,不對你好對誰好?”沈白艇帶著笑臉說道。
“唉。”齊原哀聲歎氣。
“齊哥可有什麼愁心事?”沈白艇體貼問道。
“我在感歎,大家族裡的勾心鬥角太多了。
你明明巴不得我死,卻對我笑臉相迎。”齊原看著前方的年輕男子。
沈白艇臉上的笑容凝固,旋即一臉委屈說道:“齊哥這是在……栽贓我?不知白艇何時得罪了齊哥,竟然由齊哥這麼痛恨,齊哥說出來,我立即改!”
說起演白蓮花,沈白艇比齊原會太多。
這模樣,一個男的看到都“我見猶憐”。
不少人甚至怒氣衝衝看著齊原,覺得齊原在欺負人。
心聲中,區區贅婿,也這麼大膽都出來了。
麵對沈白艇這種喜歡站在背後搞小手段的人,一般人拿他沒辦法。
齊原神色平靜:“你若不是恨不得我死,又怎會挑撥沈白虎,想讓他對我出手?”
此言一出,沈白艇神情猛地一變。
沈白虎則猛地皺眉,想到了什麼,虎目狐疑看著沈白艇。
“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怎會挑撥?”沈白艇有些慌亂,他挑撥沈白虎和齊原的關係,說的那些話,隻有沈白虎知道。
沈白虎這濃眉大眼的,怎會把話說給齊原?
自己誤會他了,他心機也很深?
“唉,白虎,是我看錯你了。”沈白艇痛心疾首的模樣,“當初淩萱嫁給齊原,我心中卻有怨言,僅僅是酒後失言,未曾想你竟然把那些話說給了齊哥聽!”
他連忙撇清關係。
甚至求其他人認同。
畢竟,齊原娶沈淩萱,沈家中有怨言的人不少。
當然,沈白艇內心的怨言更大。
他是旁係子弟,自認為自己很優異。
旁係也可與主係通婚。
他剛剛獲得機會進入沈府中心,一見沈淩萱便心中生出強烈占有欲。
他自命不凡,覺得給自己時間肯定能夠把沈淩萱給搞到手,日後便可獲得更多資源,最終掌管沈家。
可誰知中途殺出來一個齊原,破壞了他的計劃。
沈白虎聽到沈白艇的話,臉色變了又變。
這時,一旁的沈家子弟見狀,也為沈白艇說話。
“齊哥,白艇哥酒後失言,說的一些荒唐話,還請不要當真!”
齊原入贅沈府,多有年輕子弟有怨言。
他們也認為,沈白艇和他們一樣,結果被沈白虎告密。
這時,有三四位年輕子弟前來為沈白艇求情。
沈白艇佝僂著腰,心中十分得意。
“哼,沈白虎,就這點心機,如何與我鬥?”
他自然覺得,沈白虎是嫉恨他所以告密,引得贅婿齊原來尋他麻煩。
而這時,陳康飽快速跑了過來。
“少爺,牌子!”
他遞過來一個木板。
木板上懸著一根繩子,齊原把木板掛在身上。
他將木板一翻麵,頓時上麵出現了兩行大字。
“我隻是一個贅婿,很好欺負的!”
“沈白艇伱想欺負我就欺負,不要隱藏心思!”
齊原指著木板上的大字,看著沈白艇。
周遭的人看到這一幕,皆神色一驚,感覺莫名其妙。
“這贅婿……真的瘋了?”
“行事未免……太不著調。”
沒錯,齊原的行為,讓他們摸不著頭腦。
沈白艇的臉色陰晴不定,十分難看。
他也沒想到,齊原竟然會找到他,還拿出木板這樣寫。
旁邊的陳康飽則眨巴眼睛,因為,他記得木板上明明沒有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