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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本應該不算複雜的戰鬥,因為多了幾個傷員而產生了一股慘烈的味道。
‘油鋸’被一發子彈擦傷了臉頰,顴骨上少了一大塊肉,而且伴隨著頭暈嘔吐的腦震蕩症狀。
‘撬棍’跟多裡安受傷的位置差不多,可是這家夥沒有帶側麵防彈插板的習慣,一發莫名其妙的跳彈從他的肋下翻滾著撕扯下了大片的皮肉,開出了一個爛糟糟的傷口,看著很可怕,倒也不致命。
桑德森和‘火炬’‘衝擊’扶著兩個傷員衝出了房子,看到了喬加扶著多裡安也走了出來,這個老兵無奈的咧了咧嘴,然後按動通訊器,叫道“‘止血鉗’你們打完了沒有,我們這裡有人受傷了。”
飛機上的‘止血鉗’看著下方給煉獄添了一把火的班加蘇士兵,她啐了一口,對著駕駛艙的‘肥鵝’叫道“送我們過河,我們有傷員。”
很有經驗的桑德森舉槍趕開了圍觀的士兵和村民,清理出一塊空地的同時開始了警戒。
與此同時,外圍的尼斯、安塔爾還有沒有參與最後攻擊的阿尤也帶著兩個受傷的孩子趕來了。
當阿尤端著機槍麵朝人群的時候,那些人下意識的再度後退了幾米,然後如同觀看神跡一樣的看著‘雌鹿’緩緩的降落在了空地上。
幾個傷員當中看起來最嚴重的‘撬棍’,被剪開衣服的瞬間,一大塊皮肉從傷口上掉落了下來,這個硬漢居然挺著沒有吭聲。
讓‘止血鉗’先用紗布給自己捂一下,‘撬棍’就催著她去處理‘油鋸’臉上的傷口。
‘油鋸’肯定是毀容了,但是早點處理的話,他的孩子說不定見麵的時候還能認出他。
多裡安看著‘止血鉗’動作粗暴的用一團紗布塞進了‘油鋸’臉上的傷口,然後用膠帶把他的臉纏的像是手術剛結束的科學怪人。
被嚇了一跳的多裡安捂著肋部艱難的站起來,扶著‘撬棍’爬上了直升機,對著想要前來查看自己的‘止血鉗’大聲說道“回去再看,我其實沒有多大事兒……”
‘止血鉗’沒有聽多裡安的,她粗暴的解開了多裡安的衣服在他的肋部按壓了幾下,讓他發出殺豬般的慘叫,然後放心的點了點頭。
接著這位粗暴的醫護兵招呼‘油鋸’登上直升機,等‘油鋸’坐穩之後,她用力的在多裡安的身上拍了一下,讓這家夥用慘叫提醒‘肥鵝’可以起飛了。
他們將要去的地方是班加蘇,因為‘止血鉗’隻是醫護兵,不是專業的醫生,隻有去正規的醫院才能對三人完成徹底的治療。
飛機飛走之後,河對岸的班加蘇士兵殺完收工,開始放槍慶祝。
相比那些士兵,喬加他們這邊卻顯得有點愁雲慘霧。
從結果上來看,雙方的對比太強烈了!
喬加目送直升機離開,他內疚的想要檢討一下自己‘心軟’的時候,卡曼拉了拉他的袖子,然後掃了一眼周圍的村民,用一種極其複雜的語氣說道“老板,你沒錯,因為你的人跟其他的士兵不一樣。
這裡的軍隊從來沒有證明過自己是對的,那麼你就是對的!”
喬加這時候才注意到周圍那些幸存村民的眼光,他們看班加蘇的士兵眼神帶著厭惡和恐懼,但是看向自己這邊的時候卻不一樣……
喬加說不上來,感謝肯定有,但是感覺並不是很強烈。
有點害怕,但是又想要接近自己這邊,似乎想要尋求庇護和安全感,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表達,顯得有點手足無措。
那種複雜的感覺很難形容,因為這裡經曆的太多的苦難。
喬加第一次麵對這種場麵,他也不知道應該處理,但是他意識到了一點事情,那就是阿菲卡的規矩就算在阿菲卡也不一定是對的!
完全按照他們的習慣去處理問題,最後自己也會淪為他們的一員。
有節製、有目的、有人性的暴力!
最後一點才是阿菲卡這些底層人最需要的東西,也是能讓p·b公司快速融入這裡,統治這一帶的核心關鍵,不然他自己也將陷入這片糟糕的泥潭不可自拔。
卡曼說的對,讓人害怕很簡單,但是讓人尊敬很難,但是越難越有價值,過程越難收獲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