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喬加得到目標跳傘的消息的時候,已經踏上了恩代萊的大草原。
艾瑞克他們那些大部隊在跟隨他們一起抵達草原邊緣的時候,就走了另外一條路。
最後隻剩下了喬加、卡曼還有獵人曼洛……
曼洛身上背著一個超大的背包,裡麵裝的倒也不是什麼重物,而是用來做標記的紅絲帶。
喬加他們這一趟主要的目的首先是標記一條長跑的路線,然後尋找到那頭能夠跟獅王亞瑟開戰的流浪雄獅,最後才是去把裡德家的人接出來。
喬加要給裡德麵子,不好直接剁了那幾個家夥,但是他必須把自己的態度表達清楚。
草原求生隻是一個開始,後續有的是辦法炮製他們,直到湯姆·裡德那邊的麻煩徹底結束為止。
最後他們的死罪能不能免要看湯姆·裡德,但是人都來了,活罪肯定是跑不掉的。
喬加這會兒沒有考慮太多問題,當他雙腳正式告彆公路踏上草原的時候,他的整個人都變得亢奮了起來。
他沒有帶步槍,手裡隻有一把m4霰彈槍,一把超級jaguar手槍。
卡曼更乾脆,他隻有一把m00大左輪。
曼洛背了一把雷明頓。
三人裝備非常的精煉,非必要物品一率不帶。
喬加從脫離人跡開始,感覺自己的心胸和大腦全都變得開闊了。
這跟草原本身沒有太大的關係,而是那種把繁雜的事務排出腦海之後,就是會感覺天高地闊,似乎處處都是景色。
三個人在綠色的草原上信馬由韁,走出了一條蜿蜒曲折的路線。
快走了大約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喬加看著前方不遠處的金合歡樹,對著曼洛笑著說道:“我們去那兒,到時候在那棵大樹下麵設立一個補給點,讓參賽選手有機會喝口水。”
曼洛愣了一下,一邊向金合歡樹的方向走,一邊好奇的說道:“喝水?為什麼要給選手喝水?他們不是要比賽嗎?”
喬加被曼洛的話給逗樂了,他笑著說道:“開什麼玩笑?七十多公裡的距離,恩代萊這種溫度,不給人喝水會死人的。
人家是來參加比賽的,又不是來送死的!”
曼洛沒有反駁喬老板的話,他側頭看了一眼不說話的卡曼,笑著說道:“那方達不是沒有優勢了嗎?
我還以為這次長跑,是以誰堅持到最後來定輸贏。”
卡曼無所謂的擺手說道:“老板要的是,在最佳條件下激發人在自然環境中的潛力。
方達才歲,就完成過6次死亡奔跑,他不喝水不要緊,喝水肯定表現的更好。”
喬加走到了金合歡的樹下,放下背包拿出水壺喝了一口,然後繞著大樹轉悠了一圈,確認沒有什麼危險的蛇蟲之後,這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死亡奔跑是什麼?”
卡曼沉默了一下,說道:“死亡奔跑是布須曼人麵臨食物危機時,選擇的搏命狩獵。
就是用弓箭射傷羚羊之類的獵物,然後用奔跑驅趕獵物,直到把獵物活活累死。
現在這種狩獵方式已經很少了,因為布須曼部落已經快要消失了,而且更先進的狩獵工具讓擅長追蹤的布須曼人慢慢的放棄了這種危險的追逐。”
喬加聽了,驚訝的說道:“我聽說過這種狩獵方式,但是我還是第一次知道你們管這個叫‘死亡狩獵’。
我一直以為這是布須曼人的傳統狩獵方式……
有人說這是在利用人體更好的散熱係統,去逼迫獵物超出自身的負荷,他們說獵物不是累死的,而是熱死的。”
卡曼聽了,微微的搖頭說道:“之所以叫死亡狩獵,是因為追逐中死亡的不僅僅是獵物。
有時候獵人也會死,活活的累死!
布須曼人隻有在部落食物儲存到了危機關頭,才會采取這種極端的狩獵手段。
我親眼看過有人在奔跑的途中,一頭栽倒在地,然後再也沒有站起來。”
說著卡曼搖頭失笑著說道:“布須曼人不是天生就擅長奔跑,而是如果不會奔跑,他們甚至他們的部族都會挨餓。
反倒是最應該擅長奔跑的馬賽人,逐漸忘記了他們的天賦,隻會好勇鬥狠了。”
曼洛就是馬賽人,他聽到了卡曼的話,認同的點了點頭,然後在金合歡樹的樹乾和枝葉上留下了顯眼的紅色布條……
“不是馬賽人忘記了奔跑,而是馬賽人有了更好的工具,能夠保護牛群的同時輕鬆的進行狩獵。”
說著曼洛愣了一下,然後如同猿猴一樣的快速爬上了金合歡樹,站在高處用一隻手攏在耳邊,仔細傾聽了一會兒之後,他滑下了大樹表情有點凝重的說道:“是獅子,而且是陌生的獅子。
又有流浪雄獅進入恩代萊了!”
喬加楞了一下,好奇的說道:“什麼意思?你聽一聽就知道獅子是哪兒的戶口了?”
曼洛攤著手說道:“我是反盜獵隊的領隊,我了解恩代萊所有的獅群。
老板,我們應該通知一下動保中心的約翰,兩頭流浪雄獅會讓恩代萊的草原獅群大洗牌,會有很多幼獅死於非命。
約翰一直在收集幼獅,然後把他們送去導獵公司其他的度假村周圍。”
喬加對於野生的獅子其實挺有興趣的,不過運動會開展在即,他沒空等獅群權力更迭了……
為了維持草原的穩定,最好的做法就是把兩頭流浪的雄獅都放倒,然後把它們都送走。
於是他對著曼洛,說道:“距離遠不遠?我們過去看看……”
曼洛看了一眼站起來的卡曼,他指向了東方,說道:“距離大約公裡左右……”
……………………
喬加跟著曼洛在草原行進的時候,東邊00公裡,距離中非和南d不遠的一片林地內……
一個穿著獸皮身材高大,臉上紋著詭異紋路,兩眼昏黃卷發灰白的男性巫師,手捧著一個木製的大碗,一邊搖頭晃腦的念著咒語,一邊在林間走動……
這片不算大的叢林內,每一棵樹的底部都拴著一頭猛獸,主要是斑鬣狗和獅子。
這些看起來異常凶猛的猛獸,在巫師靠近它們的時候,無不發出痛苦驚恐的嗚咽聲,夾著尾巴不停的瑟縮,有些比較軟弱的,甚至直接四肢發軟,攤在地上亮起了肚皮。
巫師每路過一頭野獸,都會念念有詞的從木碗中撚起一小撮黃色的巫藥,在猛獸的鼻子上擦拭一下。
幾分鐘後,這些猛獸就像是吃了類固醇一樣,開始變得異常狂躁……
渾身是傷的穆托帶著手銬坐在火堆的邊緣,冷眼看著自己的母親跟一個來自光榮會的卷發白人和幾個來自尼日利亞的博科聖地恐怖分子交談……
“胡狼、龍蜥已經進入了恩代萊的草原,巫師驅使這些猛獸前去尋找他們。”
卷發白人舉著手帕捂著口鼻,說道:“博納女士,這些東西真的能找到胡狼嗎?”
穆托的母親穿著一件絲質的黑色巫師袍,身上所有可以穿戴首飾的地方,都戴著看起來很昂貴的首飾。
保養的很不錯,加上黑人天生就不容易顯老,讓穆托的母親看起來也就三十來歲的樣子。
麵對卷發白人的提問,穆托的母親博納用沉靜的語氣說道:“朗多先生,它們不一定能找到胡狼,但是一定能找到龍蜥。
你們應該知道龍蜥是什麼人,胡狼隻要身在草原,就一定不會離開龍蜥太遠。
這些猛獸足以拖住甚至殺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