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沒人回話,隻有抽抽搭搭的哭聲。
“你不說話我掛了。”池宴忱嘴上說了一句,但並沒有掛電話。
同時,他用眼神瞥了我一眼,在查看我的臉色。
“……今天是我語氣重了,我給你說聲對不起!”池宴忱猶豫了幾秒,大概是不忍心對麵的人哭的太傷,又又又道了一遍歉。
像他這樣性格的人。
就算犯了錯,他也死不承認。能讓他道歉的人,必然都是他心尖尖上的人。
“哼!”我冷哼了一聲,扭身向山下走去。
他們每次打電話都要打很久。
看他這麼欲言又止,現在是有很多情話說不出口。我還是給他們騰地方,不要打擾他們互訴衷腸。
池宴忱見我走了,衝著手機說了一句,“我這邊還有事,有空再打給你。”
說完,他掛了電話,立刻跑著來追我,“喬喬,怎麼又生氣了?”
“我的小祖宗,能不能彆動不動就生氣?”
池宴忱追了過來,強行攬著我的肩,想將我打橫抱起來。
“你放手,彆再碰我。”我奮力掙脫,拒絕他觸碰我。
“寶寶,不生氣了好吧?乖,彆鬨了,這裡是自然保護區,山島上有很多野生動物,還有很多蛇。乖乖上車好嗎?”
“你彆管我。”我又狠狠甩開他的手,順著山道大步向前走。
可能剛剛看了太多反胃的東西,導致現在胃裡特彆的不舒服,根本坐不了車。
而且,我也不想麵對他,隻想自己靜靜的走一會兒。
“老婆,是我錯了,我剛剛說錯話了,彆生氣了好嗎?”池宴忱又追著我,一邊解釋一邊拉扯我。
我又氣又怒,直接衝他拳打腳踢,“你走開,彆再碰我。”
我狠狠在他身上亂砸幾拳,可他身上太硬了,將我的骨頭頂的生疼。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山裡麵有很多野生動物。天也快黑了,山裡麵有鬼,還有很多蛇和毛毛蟲哦。嗚嗚…好嚇人哦…”池宴忱立刻做出鬼臉,過來嚇我。
他知道我最怕鬼,也最怕蛇。
我氣的心腔一炸,肺都要氣爆了,“池宴忱,你是不是有大病?”
“寶寶,彆動不動就生氣嘛!”
“趕緊上車吧!等一會天黑透了,開車很不安全。”
我冷冷的回了一句,“你自己開車回去,我想走著下去。”
“小傻豬,開車都要兩個多小時,你能走的下去嗎?走到明天早上,你也走不下去。”
“乖,咱不鬨了,你現在還懷著孕,萬一動了胎氣怎麼辦?”
“你彆碰我,我警告你彆再碰我。”我氣的抓狂,又實在擺脫不了他。
跑又跑不贏,打也打不過。
“不要再鬨脾氣了,我真的是服了。好老婆,咱不是說好了不吃乾醋的嗎?”
“我跟你說,我對天發誓,我一心一意的愛你,我剛剛說那句話確實欠妥。但是你得知道,你是我老婆,跟你講話沒必要句句都過腦子。而她是外人,說話自然要客氣一點……”池宴忱追著我,不停的在辯解狡辯。
“池宴忱,你不要再多說半句,你和梁煦的事,沒有必要告訴我,我也不想聽。”
“我不解釋不行啊,我不解釋清楚的話,你又要生氣了呀。”
我聽了,忍不住衝他冷冷一笑,“我有什麼好生氣的?你本來就是個濫情濫性的人,你也不要再刻意扮演深情愛妻人設!”
池宴忱聽了,無奈的抹額,“我哪裡有扮演?我是真的很深情專一啊!”
“嗬!你說這句話你不心虛嗎?哦,也對,你確實挺深情專一的。”
“深情專一的愛著每個女人。”
他確實很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