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哼一聲,毫不客氣地回懟“親子鑒定?誰知道這裡麵會不會有什麼貓膩,我可不會輕易相信你們安排好的所謂鑒定結果。”
池宴忱氣得胸膛劇烈起伏,他咬著牙說道“沈星喬,你怎麼就這麼固執呢?我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是覺得我在騙你,那我也真是無能為力了。”
“我本想著把真相告訴你,能消除你對我的誤會,可你卻連一個相信我的機會都不給。”
我彆過頭去,看向車窗外不斷閃過的街景,冷冷地說“誤會?從你之前一次次傷害我的時候開始,我們之間就已經沒有什麼信任可言了。你現在說這些,不過是想給自己找個脫身的借口罷了,我可沒那麼傻,還會被你牽著鼻子走。”
車內的氣氛越發冰冷僵硬,仿佛空氣都凝結了一般。
“我真是服了你,你現在怎麼這麼強呢?”池宴忱一臉氣惱又無可奈何。
“……”我沒有說話,隻是心中此起彼伏。
他的神情和反應,似乎不像是假的。
可是…
池北霆強了梁煦,這讓我怎麼都無法去相信!
但反過來想一想。
之前在遊輪上出事,池北霆確實擄走了梁煦。
如果真像池宴忱說的那樣,他們流落到孤島上近一個月。孤男寡女,也難免會……
想到這裡,我心裡更加糾結堵塞,有種說不出的複雜。
如果他們兩情相悅,說老實話,我會替他們開心的。
梁煦也很優秀,她也確實配得上池北霆。
可是…
凡事就怕有可是。
依照梁煦說的,她是被池北霆強迫的話,那這個事情確實不太完美。
半晌。
我又悻悻的開口問他,用手指著他的鼻子說“……池宴忱,你說的到底是真的是假的?你彆再騙我,你如果在騙我……”
池宴忱哼笑一聲,緊緊攥著我的手指,“我如果騙你,就讓我不得好死,讓我死無葬身之地行了吧?”
“……”我聽了,心裡又一炸。
“好了,老婆,我都說我不會騙你,我騙你有什麼好處呢?”
“我現在被你治的像孫子一樣,我哪裡還敢惹你?你現在是我祖宗,我可不敢得罪你。”
“神經病。”我恨罵一聲。
池宴忱無奈地歎了口氣,語氣放軟了些“喬喬,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太多錯事,讓你對我沒了信任,可這次真的不一樣啊。我也不想把梁煦的這些難堪事說出來,可你對我誤會這麼深,我實在是沒辦法了呀。”
“我求你了,以後你可彆再冤枉我了。”
我眉頭微微皺起,心裡依舊半信半疑,“哼,誰知道你心裡打的什麼算盤,你說的這些我還得再好好琢磨琢磨。你如果再敢騙我,我永遠都不會再原諒你。”
池宴忱苦笑了一下,眼神裡滿是疲憊“行,你慢慢琢磨吧,我也不逼你立馬就相信我。隻是希望你能儘快想明白,彆讓這些事一直折磨你自己了。”
車子緩緩前行。
車內一時又陷入了沉默,隻有輕微的引擎聲在回響。
半個小時後。
帝臻宮。
“下車吧,祖宗。”池宴忱親自給我開了車門,語氣寵溺又調侃。
“池宴忱,能不能正經一點?以後不要再叫祖宗。”
“知道了,祖宗。”
我聽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神經病啊你,你很煩呐你!”
池宴忱哼笑,“是是是,我不對,我不好,我神經病,我混蛋,我王八蛋,我不是人,行了吧?你以後罵人能不能發明點新鮮詞?我聽的耳朵都起繭了。”
我狠狠白了他一眼,氣的說不出話來。
我確實不太會罵人。
罵來罵去也就這麼幾句,實在沒有什麼殺傷力。可太臟的話,我又罵不出口。
“有病!”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頭的火氣,徑直往屋內走去。
池宴忱趕忙跟在我身後,嘴裡還在喋喋不休,“小短腿,你走慢點呀,彆摔了沈星耀。”
我懶得搭理他,心裡還在想著他之前說的那些事,越想越覺得頭疼。
如果,梁煦生的孩子真的是池北霆。
愛屋及烏,我肯定也要好好照顧他的孩子。
即便他不在身邊,我也會儘可能的幫忙。
進了門,傭人們紛紛恭敬地行禮問好,“池總好,太太好。”
我隻是微微點頭示意,便朝著房間走去。
池宴忱跟管家交代了幾句後,也快步來到房間,在我對麵的沙發上坐下。
“喬喬,你先消消氣,我讓人準備了你愛吃的草莓和蛋糕,一會兒吃點甜品,心情或許能好點。”
我冷哼一聲“彆假惺惺的了,我現在沒心思吃東西,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吧。”
“還用怎麼證明?”
“我明天去醫院看看梁煦。”
池宴忱聽了,一臉震驚和抗拒,“你還是彆去了,你們兩個一見麵,又要鬨矛盾。”
“再說了,她現在剛剛生產完,還是讓她好好坐月子,不要去打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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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堅定的回答,“不行,如果她的孩子真的是池北霆的,那我肯定不能坐視不管。”
池宴忱眉頭緊皺,臉上滿是擔憂,趕忙勸說,“喬喬,你這性子怎麼就這麼倔呢,現在去真的不合適呀。梁煦她剛經曆了那麼大的事,身體和精神狀態都很差,你這一去,不管說什麼,對她來說都是刺激啊。”
“而且,她的性格又那麼強勢,保不齊又要針對你。萬一她在說些什麼難聽,你又要往心裡去了。”
我瞪著他,語氣堅決“那也得去,我又不是去和她吵架的,隻是想弄清楚事情真相。而且如果孩子真是池北霆的,我作為……好歹也算是和他們有點關聯的人,去看看也是應該的,總不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吧。”
“更何況,池北霆幫了我和孩子們那麼多。現在他的孩子出生,我怎麼能不聞不問呢?”
池宴忱聽了,無奈地扶額,來回踱步了幾下,像是在思索著怎麼阻止我“喬喬,你就聽我這一回勸吧,要想知道真相,咱可以等她出了月子,狀態好點了再去問啊。”
他越是拒絕我去看梁煦,越證明他心裡有鬼。
我冷哼一聲,根本不為所動“我心裡有數,不會刺激到她的,隻是去看看孩子,順便聊聊。我也不想不明不白地被這些事攪得心煩意亂,隻有當麵問清楚了,我才能安心。”
池宴忱見我這般堅持,急得直撓頭“你呀,就是太固執了。那……那行吧,你要是非要去,我陪你一起,好歹我在旁邊也能看著點,免得你們起什麼衝突。”
我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不用你陪,我自己去就行,有你在說不定更亂呢。我就是去了解下情況,又不是去乾什麼危險的事兒。”
池宴忱一臉無奈,苦笑著說“喬喬,你可彆小瞧了這事兒,梁煦現在情緒本就不穩定,你單獨去我實在是不放心啊。你就當是讓我心裡踏實點,帶著我一起去吧,我保證到時候就在旁邊聽著,不隨便插話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