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總當心。”
池宴忱扶住一旁的牆壁,才勉強穩住身形,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滿心都是愧疚與自責。
一邊是下落不明的沈星喬,一邊是生死未卜的母親。這兩難的境地如同兩座大山,沉甸甸地壓在他的心頭,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一定要把媽救回來啊……”池宴忱喃喃自語著,眼眶泛紅。
“池總請放心,我們一定會儘全力救治老婦人。”
池宴忱閉目深喘一口重氣,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現在母親病著這副模樣,那當然不能離開醫院。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起到警方和手下,能夠儘快找到喬喬的下落。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每一秒,對於池宴忱來說都無比煎熬。搶救室的燈依舊亮著,那刺目的紅色燈光仿佛在無情地嘲笑著他此刻的無力。他在走廊裡來回踱步,像一隻被困在牢籠裡的困獸,滿心的焦躁無處宣泄。
……
又一個小時過後。
終於,搶救室的門開了,池宴忱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揪住醫生的衣領,聲音都在顫抖“我媽怎麼樣了?快說啊!”
醫生趕忙說道“暫時穩住情況了,不過還沒脫離危險,得送去重症監護室繼續觀察。”
池宴忱鬆開手,長舒了一口氣,可懸著的心依舊沒能放下。
他看了一眼重症監護室的方向,又想起沈星喬,咬了咬牙,叫來身邊的助手,神色決然地吩咐道“你安排幾個人在這裡守著我媽,一有情況馬上通知我。我現在必須得去追查喬喬的下落了,一刻都不能再耽擱。”
“池總…池總…”
池宴忱實在無心在等,更不顧身上還未處理的傷口,轉身快步離開醫院。
他一分鐘都不能再等。
要必須馬上儘快找到喬喬。
剛走到醫院門口。
迎麵,正好碰到梁煦和她的助理。
梁煦和助理都被打傷了,兩人一瘸一拐的互相攙扶著來醫院治療。
看見梁煦,池宴忱又氣又怒,“梁煦,你到底把喬喬弄哪了?”
梁煦心腔一梗,眼淚瞬間盈滿眼眶,“阿忱,對不起,我辜負了你的信任。”
“我原本帶著沈星喬的遺體正準備回實驗基地,可萬萬沒想到,半路上會遇到歹徒。咳咳…咳咳…”
說完,她虛弱的咳嗽了幾聲。
池宴忱雖然又氣又恨,但看著她狼狽又淒慘的模樣,責備的話又說不出來了。
“現在什麼情況?警方有線索了嗎?”
“這都已經兩個多小時了,還沒有查到半點結果嗎?”
“那夥人是有備而來,肯定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池宴忱聽了,更加心急如焚,卻又無計可施。
“喬喬…喬喬…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大意了,我真是太該死了……”
池宴忱雙手抱頭,痛苦又絕望的蹲了下來。
這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