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煦趕忙用力地點頭,“七叔,我確定啊,我在這方麵鑽研了這麼多年,技術已經很成熟了。之前也在一些案例上做過小規模的試驗,都沒出過問題的,隻是那些案例外界不知道罷了。您就信我這一回吧,我真的是一心想讓阿忱好起來呀。”
七叔眉頭依舊緊皺著,眼裡滿是糾結,“梁小姐,你說的這些我也想相信,可這畢竟關乎池總的一輩子啊,萬一……萬一有個什麼意外,那我可就是池家的罪人了,這責任我擔不起啊。”
梁煦咬著嘴唇,思索了一下又說道“七叔,要不這樣吧,我可以先給您詳細講講這技術的原理和操作流程,您要是覺得哪裡不妥,咱們再一起探討修改,隻要能儘快幫阿忱擺脫痛苦就行呀。”
“而且,我可以先做一些前期的檢測,看看阿忱的身體和大腦目前的狀態是否完全契合這項技術。要是有一點不合適,我立馬就放棄,絕不再提,您看這樣行不行呢?”
七叔沉默了片刻,心中有些動搖了。
畢竟,看著池宴忱如今這副模樣,他心裡也是焦急萬分。
若真有個辦法能讓池宴忱徹底走出痛苦,那自然是好的,可這風險又實在讓他難以安心。
“梁小姐,就算要做前期檢測,那也得等主治醫生來了一起看看,我可不敢私自就應下這事,你先把相關資料準備好,等明天我和醫生還有池家其他人商量好了,再決定後續怎麼做吧。”
梁煦知道七叔能鬆口到這程度已經不容易了,雖然心急如焚,但也隻能先應下,“那好吧,七叔,您可一定要儘快啊,阿忱的情況真的等不了太久了。”
“那好,請你先離開病房吧。”
“好。”
說完,梁煦便匆匆離開了病房,準備回去整理資料,隻盼著明天七叔他們能同意她的提議。
七叔望著梁煦離去的背影,重重地歎了口氣,心裡依舊沉甸甸的。
他不知這決定到底是對是錯,隻能等明天和眾人商討後再做定奪了。
“唉~,好端端的一個家,怎麼會鬨成這個樣子呢?”七叔守在池宴忱的病床前,忍不住唏噓悲傷。
看著池宴忱蒼白而又憔悴的麵容,他腦海中不斷回響著梁煦的話。
或許,梁煦說的對。
池總對沈星喬的執念太深,也太深情了。
這兩年,他為了她已經做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再這麼下去,整個池家都會崩塌。
經過一夜的掙紮與思考。
他最終還是同意了梁煦的提議。
……
到了第二天。
池宴忱依然昏迷不醒。
而梁煦帶著詳細的資料和助理,早早的來到了醫院。
七叔還是有些不放心,“梁小姐,陳醫生,你們確定抽取記憶這對人體無害?”
“我確定,肯定,以及一定,絕對不會對人體造成任何傷害。”
“而且,隻是抽取他一部分的記憶,不會對他的整體記憶庫造成太大的影響。”
“那如果池總蘇醒過來,主動問起來關於兩個小少爺的事呢?而且,我們是沒有辦法把太太帶港城所有的痕跡消除!”七叔說著,忍不住又擔憂起來!
畢竟,池家可是港城的首富,沈星喬更是行走的流量包。她的一舉一動,都會在媒體引起軒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