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明暖渾身一僵。
抬起頭對上了墨時晏再度清醒的眼神。
明暖“……”庸醫誤人!
誰說他還睡著的?
這間斷性清醒也清醒得太快了吧?
墨時晏忍著眩暈的感覺,滿臉蒼白,勾起唇角,“在我還是‘植物人’的時候你就用過這一招了,你忘記了?”
有嗎?
明暖思緒歸攏,臉慢慢紅了……
好像是有的。
當時仗著墨時晏是‘植物人’,她貼他摟他抱他……
就在明暖整個人要燒起來的時候。
手上一輕。
是那賠償書被墨時晏抽走了。
墨時晏摁了摁發脹的眉心。
看清楚裡頭寫的內容時,差點笑出聲來。
“明暖,你可真是一個好學生。”
“賠償我醫藥費三百萬?”
“我給了你三千萬,你淨賺兩千七百萬?”
明暖搓著手,訕笑“不是您教的嗎?”
“要做一個合格的商人。”
“而且,區區腦震蕩,怎麼能和救命之恩相比呢,對不對?”明暖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理直氣壯一些。
墨時晏壓下了這張紙。
“可你不是說,讓我少看不起人,人家說不定是衝著你來的?”
“我說不定是被你牽連的呢?”
明暖“……”
什麼叫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
這就是了。
“行了,我們也彆拐彎抹角了。”明暖深吸了一口氣,坐在他床邊無奈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要多少錢?”
“我可以把三千都還給你,我們算扯平好不好?”
她說著,歪著頭看過來。
從耳邊流下來的發絲滲透著從窗外打進來的光。
像是撕開的棉花一樣,看著毛茸茸的。
墨時晏被晃了一下神,慢慢閉上了眼睛,喉結輕輕上下滑動。
“我不要錢。”
“明暖,我最不缺的就是錢。”
他聲音放輕了,病房裡驟然安靜了下來,隻有旁邊器械走動的聲音。
點滴打在瓶子內。
滴答,滴答。
“明暖,我要你照顧我。”
“僅此而已。”
他終於開口說出了他的訴求。
明暖卻一臉迷糊的眨了眨眼睛,下意識說“我現在不就是在照顧你嗎?”
“我不要這種照顧。”
墨時晏抿唇,有些不悅的看著明暖說“要細致的照顧。”
“在我好起來之前。”
“你不可以離開醫院。”
“也不可以離開我身邊。”
明暖眨了眨眼睛,明白了,“哦,你要我做你的貼身護工?”
“可這哪兒行啊?”
“我打不了針,可能會把你打暈過去。”
她一臉惆悵地握住了墨時晏的手,非常誠懇,且帶著像是看無理取鬨的小孩子一樣的眼神,真摯道“墨先生。”
“專業的事情,交給更專業的人來做可以嗎?”
墨時晏的唇角抽了又抽。
最後沒忍住。
一把就將自己的手抽回來。
他頭暈得更厲害了,似乎是被明暖氣著了,眼前的場景也變得天旋地轉起來。
在外麵貼身保護的保鏢額角流下一滴冷汗。
旁邊站崗的同時用唇語輕聲說“咱們墨總,告白啦?”
保鏢冷著臉,小幅度點頭,再用唇語回答“咱們少夫人,醜拒了。”
沒錯。
這些話。
在他們聽起來完全就是表白的程度。
這都已經是小夫妻了。
還這麼會玩。
這世上有很多的話可以代替‘我喜歡你’四個字。
但最終塵埃落定的那一刹那,這四個字卻又無法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