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人龍看到這麼多精銳慘死,心疼的滴血。
他連忙讓步兵將屍體抬走,為騎兵開辟通道,另一邊讓手下百總從其他地方翻上城牆。
李毅兵力較少,大多聚集在城門,根本無法防守城牆。
很快,邊軍百總帶人從西麵翻上城牆,向著城門殺來。
“大人,有一隊邊軍翻過城牆殺了進來。”李狗蛋滿臉鮮血道。
劉宗敏低聲道:“大人,要是這隊邊軍趕來,我們就是腹背受敵,要不然突圍吧。”
李毅並不慌張,注視著城門口的廝殺,下令道:“先讓火銃手退到城牆上,遲滯邊軍,掩護其他人占據城牆腳。”
劉宗敏大驚失色道:“大人,若是上了城牆,那就會被邊軍包圍,逃都沒地方逃啊?”
李毅微微一笑,道:“誰說我們要逃?聽令行事。”
劉宗敏見李毅神情平靜,雖然心中覺得不妥,還是去辦。
碎金軍向北麵撤退,在被兩麵夾擊之前,占據城牆腳。
賀人龍終於領著數百邊軍衝進城門,見到這一幕,驚喜萬分道。
“李毅真是昏了頭,竟然沒有突圍。快快衝上去,纏住他們,彆讓他們逃了。”
戰鼓聲急促,邊軍湧向碎金軍。
碎金軍本身人數就少,被兩三倍與己的邊軍圍攻,隻能背靠城牆,結陣抵擋。
好在城牆上火銃手不斷齊射,讓邊軍投鼠忌器,進攻受挫。
眼看著邊軍闖進了歸德堡,劉忠州連忙拉住賀人龍。
“快些找到馬家眾人,本官需要他們推翻口供,指認李毅挾私報複,屈打成招。”
賀人龍連忙答應下來。
可是他領著騎兵闖進馬家大宅,裡麵除了被關押的奴仆小妾,根本找不到馬老爺一家。
邊軍軍紀廢弛。
賀人龍急的滿頭大汗,根本沒有發現手下已經紛紛離隊,竟然在歸德堡內搶掠。
在一片火光中,邊軍三五成群,蠻橫的闖進各家宅院。
他們不僅搜刮金銀,見到稍有姿色的,竟然直接抱進屋裡,就要行苟且之事。
但凡有出手阻攔著,輕則打斷手腳,重則砍殺在地,血水飛濺,整個歸德堡到處都是慘叫聲,怒吼聲。
歸德堡裡不僅住著幾百戶百姓,還有諸多官兵的家眷。
這下歸德堡官軍顧不上看熱鬨,一個個連忙跑回家。
剛進家門,就看到邊軍竟然闖進他們家中搶劫,還淩辱其妻女,頓時怒火灌頂,拿著兵器就衝了上去。
整個歸德堡一片混亂,不斷有歸德堡官兵呼朋喚友追殺邊軍,很多屋宅被火點燃,邊軍狼狽奔逃,被一頓刀槍加身,砍成肉泥。
看到亂成一團的堡城,歸德堡操守官崔光啟也徹底傻了眼。
他害怕劉忠州怪罪,連忙上前阻攔道:“放開他們,不許動手。”
慌亂間,管家跑過來,哭訴道:“老爺,有一夥亂軍闖進宅邸,一刀砍死了小少爺。”
崔光啟隻感覺眼前一黑,差點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