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管家臉色煞白，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流下來。
等到李毅念到十的時候，他終究還是舍棄不了家人，心理防線徹底崩潰。
“我說，我說。”
李毅收回腰刀，靜靜的看著他。
“小人是馬家家生子，自小順著老爺長大。當初老太爺帶老爺去祖墳密室的時候，小人也是跟著去的。”
“密室？”李毅問道。
馬管家點頭道：“馬家有個祖傳的密室，在歸德堡東麵五裡外的祖墳裡。要將石碑移開，打開一座精鐵打造的大門，才能進去。”
“裡麵有什麼東西？”
“小人也不全知道。三年前曾經運過幾箱銀子進去，半年前藏了一批兵甲，至於裡麵有多少銀子，恐怕隻有老爺自己知道。”
李毅盯著他，沉聲道：“這個密室除了你和馬老爺，還有誰知道？”
馬管家搖搖頭道：“除了我和老爺，隻有老太爺知道。可老太爺入了獄中，又氣又急，已經死了。”
李毅的目光一直觀察著他的動作和表情，沒有看出什麼破綻。
看來馬管家徹底放棄了抵抗，說的應該是實話。
李毅點頭道：“那好，你現在帶我去看看密室。”
馬管家自然不敢不答應。
趁著夜色，李毅和布顏帶著馬管家偷偷出了歸德堡。
馬家的祖墳在一處山坡上，順著磚石路一直爬上去，就能看到兩邊有石獸石馬分列兩邊，一直到了供奉馬家列祖列宗的小廟，倒是有幾分威嚴。
因為馬家已經抄家，看守小廟的廟祝也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