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張村長換了一身本地的普通人穿的衣服,帶著小丫頭王莎莎悄悄的從皇宮西門廢墟處溜了出去。
正在亡靈世界的傳送陣附近修煉的四個金丹強者,看到張村長的樣子,微微點了點頭。
老酒鬼嗞溜喝了一口牛欄山產的綠瓶二鍋頭,呼了一口濃重的酒氣說‘彆看逍遙子這家夥懶洋洋的,遇到的事情能夠迅速處理,並且自己親身去觀看最後的結果,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呀。’
‘就目前來看的話,這個家夥還完全是一個帝王的思想,根本還沒有把自己的身份帶入一個金丹高手之中,估計這就是一個散修,並且修煉實在太快的惡端了吧’。
‘這麼短的一段時間內,這個世界竟發生了這樣驚天動地的變化,實在讓人唏噓呀!’俊秀少年拿著一個頂花帶刺的四級靈田產的黃瓜,聞了又聞,嗅了又羞之後,萬分不舍的一口咬了下去,然後呆呆的坐在原地享受著靈氣進入身體的感覺。
帶著王莎莎出去的張村長可不知道,現在自己的一舉動,竟然被那四個家夥的神識觀察著,雖然身體有一些不舒服的感覺,但完全把這些當做地震後餘波的沉重感,畢竟從前從來沒有被人用神時監視過一次,根本沒有任何經驗。
一路左轉,右轉兜兜轉轉的從西門出了城,沿著西邊的護城河向南走去,一路所看到的的房屋,幾乎就沒有一間完好無損的,就算碰到幾間沒有倒塌的房屋,也是搖搖欲墜的強撐著。
一路所見的百姓們都是全家老少出動,清理著自己家的廢墟,個個成人都是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應該在路邊亂跑,嬉笑玩耍的孩童們,力所能及的幫著家長們乾著活兒,還有一些臉上帶著哭痕,顯然在不久之前剛被父母揍過,此刻眼淚還沒有擦乾。
京城的幾十萬人受災呀!那些達官顯貴和富豪們還好,在鄉下有自己的彆院,可那些平民小百姓們完全無法承受此次災難帶來的傷害。
所以張村長暗暗下了決心,現在的第一要務就是災後重建,前些天自己的重心放在了和那幾個金丹高手們討教,不在張村長一邊走一邊琢磨應該怎麼辦的時候,就聽到護城河西的村民區裡傳來一陣嘈雜的吵鬨聲。
‘彆搶我家糧食,這可是我家最後僅剩一點兒的糧食啊,軍爺要是把他們拿走了,我們全家老少七口,可就要餓死了’。
一個年約五十餘歲的老者,瘦弱的身軀搖搖欲墜,可卻堅強的用雙手抱住一個士兵手提著的糧袋子。
走在他身後的一個健壯軍人眼露凶狠之色,手中帶鞘長刀狠狠地朝著老者後背拍了下去。
‘啪’的一聲巨響之後,老者直接在地上打起了滾兒,雙手伸在背後想撫人後背的傷痛,後麵兩個年輕男人直接把老者摻了起來。
‘爹,糧食我們不要了,兒待會兒出去想辦法,要是是實在受不了咱們就搬去外來人大營裡,聽說那裡能吃飽飯,就是乾的活兒累一些而已’。
張村長站在原地,看了看淒淒慘慘的一家人,目光陰冷的尾隨著提著兩袋兒走遠的那五個大楚軍服的士兵,等到跟他們來到轉角處的路口之後,張村長心中的怒火實在壓抑不住了。
本來是以為幾個人私自出來打劫,完全沒想到這是一場有預謀,有組織的軍事行動,大約一個百人隊的士兵,趕著十幾輛軍用馬車,上麵都是各種搶來的財物和糧食,剛才從那一家七口處搶來的糧袋子,直接扔在了糧食車的最上麵。
這支剛搶劫完的小軍隊,趕著吱吱呀呀作響的馬車,一路招搖過世的進入了一個規模不大的小軍營,百十個人帶著馬車和搶劫的財物進去之後,軍營的木門啪的一聲關上了。
張村長站在一裡外冷冷的一笑,朝著後麵隱約跟隨的錦衣衛們招了招手,一個出現在自己麵前的百戶直接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並且身體隱隱約約有些發抖著。
看到對方沒出息的樣子,張村長一口老痰吐到地上問道,‘又不是你們錦衣衛犯事兒了,你怕個屁呀,快點兒去把熊燦那家夥給老子叫過來,讓他親眼看看他手下士兵乾的破事兒,對了,順便把新封的那個皇家陸軍第一師的師長也叫過來,對了,那小子叫什麼來著’。
看著那家夥跑遠之後,帶著手下幾個士兵迅速騎著馬朝城門立跑去,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之後,就看到自己出來的那個西城門處湧出一波騎兵,帶著漫天的塵土朝著自己的方向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