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張村長所居住的營地東麵大約幾十公裡處,也就是張村長他們放棄的那個營地裡麵,堆積著趙**隊送往邊關的所有糧餉資種。
可惜此刻營地內外喊殺一片,大批的人類士兵正擁擠的往營地裡衝去,腳下踩著戰死的山鬼屍體,跌跌撞撞的往裡猛衝,在血的臉龐上露出興奮的神情,揮舞著手中帶血的刀槍興奮的呐喊著。
‘衝啊,弄死這些山鬼,裡麵的糧食輜重就都是咱們的了,哈哈哈哈!這個剩下糧食和營地給山鬼的計策太好使了,這些餓死鬼投胎的山鬼們,見了糧食就走不動路,這次終於讓咱們把山鬼的大部隊給來個包圓兒了’。
大楚國的太子熊德看著自己的舅舅興奮的大喊著,嘴角不自覺的帶出一絲微笑,用手摸了摸懷裡張村長寫過來的那封密信,心裡的擔憂終於消失了。
太子熊德又看了一眼自己右邊正撚著花白胡須暗笑的嶽父一眼,心裡對張村長的佩服油然而生,明明隻憑著一封輕薄紙張寫來的書信,就讓自己三人帶著手下全部的軍隊急速趕往戰場,並且和那3萬多占了趙國輜重營地的山鬼血戰一場。
現在自己三個人帶著手下的軍隊和山鬼的戰鬥中異常賣力,還要感謝張村長對自己三人的不殺之恩,太子熊德本來喜悅的心情頓時不知如何表述了,嘴角自然露出淡淡的苦笑。
難道自己真的很差勁兒嗎還是自己家族把控的大楚國真的失了人心,甚至就連上天都不保佑自己所出生長大的大楚國了。
‘舅舅,你覺得咱們這個大明國的新皇帝到底人品怎麼樣啊會不會咱們帶著手下的軍隊和山鬼們拚的兩敗俱傷之後,他再給咱們來個卸磨殺驢,讓咱們三個人莫名其妙的戰死在人族和山鬼的戰場上’。
‘你放心吧,人家根本就沒把咱們三個看在眼裡,如果真想弄死咱們三個的話,就憑他那高深的實力,早在某一天的夜裡摸進軍營把咱們三個給捏死了,就憑他那傳說中金丹級的高手實力,毫不誇張的說,他隨手彈出的一顆石子,就能把咱們的身體打爆’。
太子的舅舅摸著自己的下巴,看著營地中和山鬼廝殺一團的自己手下士兵們,扭頭抽空回答了太子的話,然後吩咐起身邊的親兵,‘看到對麵的那個白羊皮旗子了沒有你們衝過去把下麵的那個穿著人類衣服的山鬼弄死,我回去之後老子賞你們每人五十畝地,誰要是戰死了,老子就把他的兒子收做新的親兵’。
身邊負責保護的00多個親兵們互相看了一眼,臉上頓時露出一股堅毅和肅殺之色,然後前排的拿起盾牌和短刀,後麵拿起長槍和長杆大刀,排著緊密的陣形向著山鬼那白羊旗幟衝去。
親兵身後的弓弩手們,正用強壯的身體一箭又一箭的收割著山鬼的生命,等到自己兩條胳膊累的發麻發抖之後,手中的長弓卸掉弓弦放進弓囊之中,抽中腰中的長刀呐喊一聲之後,緊隨著兄弟們的步伐朝著山鬼的那個白羊騎衝去。
人類此刻使用的是圍三闕一的進攻方式,南麵,東麵和北麵的營地門已經打開,渴望獲得軍功的士兵們舍生忘死的拚殺著,就連隨軍而來的那些民夫也手拿著臨時發下來的大刀和長矛,麵露渴望之色的看著亂成一團的山鬼軍營。
‘布爾薩,衝出去吧,這個營地咱們守不住了,如果現在衝出西門,咱們還有一線生機,如果等一會兒西門也被人類堵住的話,咱們想跑都沒機會了’。
‘薩德,我們不能跑,這個營地裡的糧食實在太多了,如果保住了的話,足夠咱們的部落撐過這個冬天,如果咱們就這樣逃走的話,部落裡的老人和孩子要餓死在冬天裡的’。
薩德看了一眼身穿人類長袍做出一個人類文人模樣的布爾薩,伸手把自己身上的黃銅甲整理了一番,悄無聲息的退後了兩步,然後招呼也沒打,就直接帶著自己的親衛隊朝著軍營的西門跑去。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整個山鬼營地裡的騎兵直接從軍營西門奪門而出,在很短的時間之內就消失在西麵的荒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