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學院讓延冬自證,我還想問問府學那群管事的,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兄弟乾的!”
他聲音不低,很快吸引來一群湊熱鬨的府學學生,其中不少正是幾人的同窗。
“宋章還能醒過來嗎?不會要死在府學裡吧?”
“誰知道呢,都昏睡七八日了,大夫束手無策,恐怕凶多吉少哦。”
“林延冬還不肯認罪嗎?凶手不是他是誰?”
“就是,打馬球前一日,大夥兒都看見他跟溫昭爭吵,溫昭罵得可難聽了,好像還打了林延冬幾拳,林延冬全程沒動一次手,就怕落下個互毆的罪名被開除,他家可沒溫家的勢力,打了人還能安穩坐在課堂上跟沒事人一樣。”
看熱鬨的人裡麵有跟宋章和林延冬關係好的,忍不住驅散眾人。
“胡說八道什麼呀,延冬不是那種人,下藥讓馬匹攻擊人,這種下三爛的把戲絕不可能是他做出來的。”
“對!大夥兒都知道林延冬跟宋章關係最好,那匹馬是宋章比賽在用,林延冬對自己隊伍的馬下藥,他是瘋了嗎?”
質疑聲很快被另一夥聲調更高的少年壓了下來,他們是一直跟溫昭住在一處的學子。
“林延冬才不是瘋了,他精明地很,知道用了藥馬會興奮,跑起來更快,他心裡記恨昭哥前一天動手揍了他,便想在馬球場上贏回麵子,結果藥下多了馬發狂攻擊人,才有了今天的局麵。”
“沒錯,說什麼跟宋章是穿一條褲子的好友,要我說誰跟他粘上邊才要倒黴,不然他怎麼不把藥下在自己馬的飼料裡,而是選了倒黴鬼宋章,不就是怕萬一失手,查不到他頭上。”
眾人聽了連連點頭,不清楚狀況的大多偏向溫昭這邊。
指責林延冬的聲音越來越多,楊啟銘跳出來將他們打罵一頓,心情更加煩躁。
派去請名醫的小廝回來稟報,已經找不到能接受好友病情的大夫,正當他一頭莫展之際,門房處傳來消息,林家來人了。
楊啟銘幾乎是一路狂奔過去的,真的在府學門口見到了林大夫。
當場涕淚橫流,拉著老太太的手喊她去救人。
等林家人趕到病房時,林老太隻把了把脈便知道宋小公子的病傷在肺腑,從高處摔下來,五臟受到血水積壓,能活下來實屬萬幸。
沒有進一步的舉措,死亡是遲早的事。
跟之前一樣,林老太以看診為由,將所有人請了出去,隻留下孫女。
祥雲將人推進空間做檢查時,林老太就在屋裡守候著,心裡擔憂小兒子的狀態。
從小兒子同窗口中得知的府學生活,跟意外林四郎在信中描述的並不一樣。
在這裡,他受過欺負,因為家庭不夠富餘,被人笑過鄉巴佬,因為箱子裡多處五十兩銀子的生活費,被看不順眼的同窗們指責說盜竊。
自證清楚錢是阿娘和小侄女看望他時給的,偷竊的帽子才被摘除,隨之而來的又是新一波的欺負。
兒子不想鬨事,一直忍著,結果對方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
現在連下藥害人的黑鍋都要他來背,這簡直是作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