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宗立宗六十七年,這一日陽光明媚,春風輕輕吹拂,宛如慈母的手輕撫過萬物的臉頰,喚醒了沉睡一冬的生命。
空氣中彌漫著新翻泥土的氣息和各種花朵的芬芳,那是春天獨有的甜蜜氣息。
此時距離昊侍之死已經過去了兩年時間,當初轟動一時的方清源與淳於華決鬥之事,如今也無人提及了。
外界的修士,忙著修行,忙著戰鬥,忙著探險,各自都有自己的熱鬨。
而清源宗的人也很忙碌,隻是大家忙著不一樣的事而已。
清源宗碼頭,婁元從一艘停靠在此地的三階飛舟上,順著人潮往下方走,三年未歸的他,此次終於回到了生養他的土地。
如今婁元的修為已然是築基期,當時他從荒野中詐死身還後,一時也不敢回宗門,就順著自己的築基機緣,一路追尋,最後繞了一圈,最後在西方沙海中成就了築基。
等穩固了境界,婁元才搭乘三階飛舟返回,本以為還要從九星坊市轉乘,沒想到竟然直接在清源宗門口落下。
三年未歸,婁元的心氣很高,目前整個清源宗內,所有的築基修士加在一起,也不過十來人,而他即將成為這些人中最年輕的那個。
隻不過在婁元下飛舟的時候,他眼中所見之場景,便與三年前他腦海中的認知,發生了不小的衝突。
看著一眼望不到邊際,來來回回起飛降落的各階飛舟,婁元不敢置信,這還是自己印象中那個不怎麼寬大的飛梭碼頭嗎?
“請各位修士道友到這邊集合,清源宗有令,外來修士一律要經過查證後,驗明身份,才可入清源盟之境內,如若不然,隻可在此碼頭停靠,不得擅自入內。”
還未走兩步,一隊修士便穿著統一的一階上品法袍,對著婁元這一批人大聲宣布。
可是能坐三階飛舟的修士們,身份地位都不算低,也來自天南海北,脾氣各有各的古怪,聽問要被驗身,當場就有一人不樂意了。
“我乃西陵宗真傳弟子,爾等膽敢驗證我的身份?”
清源宗為首的弟子,不過練氣後期,而自稱西陵宗真傳弟子的修士,修為已然是築基中期,所以即使麵對一隊十二個練氣,他也有幾分不放在心上的意思。
隻是對於這種出頭鳥,為首的隊長見得多了,他淩然不懼,強硬開口道:
“既然想入清源盟的地界,就要遵守我們的規矩,怎麼,你家長輩沒有教過你這個道理嗎?”
“你”
西陵宗真傳隻是想憑借自己的身份修為取得優待,哪成想被當場嗆聲,他剛想發怒,便見得為首的清源宗弟子身旁,那十二人齊齊按向腰間,下一刻,十二頭形狀各異的熊獸,就張牙舞爪的從靈獸袋中鑽出。
這批熊獸中,其中有兩個築基期,剩下的基本都是練氣後期,在感知自家主人的命令後,這些熊獸對著西陵宗真傳,擺出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算了,老柳,強龍不壓地頭蛇,咱們為拍賣會而來,何必置氣呢?”
見著情勢不妙,那西陵宗真傳弟子旁邊,自然有友人上前說和打圓場,給西陵宗真傳一個台階下。
在有人遞梯子的情況下,那西陵宗真傳自然緩和了態度,而為首的清源宗弟子見狀,也示意一切正常,大家繼續做事。
婁元因為沒有穿著清源宗弟子服飾,一時也沒有被這些清源宗弟子認出,他自覺的排著隊伍,心中湧出很多疑問。
這些熊獸哪來的?怎麼人手一隻的樣子?我離去的這三年,宗門到底發生了什麼?
婁元當初尋找自己的築基機緣時,那時方清源還沒有讓熊風歸附清源宗,也就是說,婁元因為築基機緣一事,錯過了清源宗近幾十年來最大的發展。
直到婁元來到隊伍最前方,見到為首的清源宗弟子,他才亮明自己的身份。
“清源宗內門弟子婁元,今日歸宗。”
“婁師兄?”
“婁元?”
“蟲元子?”
一聲聲不同的稱呼響起,這是在場認識婁元的清源宗弟子,對婁元的不同認知。
其中叫婁元‘蟲元子’的修士,正是為首的隊正,他示意手下繼續做事,驗證想進入清源宗的外來修士身份,而他則是將婁元帶到一旁,在一處簡陋的茶棚坐下。
“蟲元子,你這一走三四年,沒想到你竟然築基了?”
被人稱呼自己當初的外號,婁元表情上有些懷念,當年他因為家底窮,隻靠宗門福利,照應不到一大家子人,所以便憑借自己的獨門手段,與同門弟子鬥蟲,從而贏了不少靈石。
而因為他經常贏的緣故,當初被他賺走靈石的同門,便給他取了一個略帶調侃的外號,‘蟲元子’,來表示這家夥的狡詐。
隻是隨著大家修為年齡的增加,後來進了不同的宗門機構做事,‘蟲元子’這個外號,婁元也好久沒有聽過了。
“僥幸罷了,葉倉,你如今也混得不錯嘛,我看你修為也到了練氣圓滿,怎麼還不準備築基啊。”
婁元一筆帶過自己的築基往事,因為身懷秘密的緣故,婁元一般不談論自己的事。
“要是換做以前,我定然也學你,獨自外出去尋找築基機緣,然而最近宗主他老人家,不知從哪裡弄來了一批紫晶靈魚,對衝擊築基境界,有著妙用,而且作為福利,內部價很低,我尋思著用多年積攢下的功績點,準備換一條,這樣一來,我築基的把握,也能高出兩成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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