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方清源就盤坐在靈木盟的博木城之外,他這種囂張的態度,讓許多勢力沉默,不知道說什麼好。
待到第二日,方清源麵前出現一個老頭。
此人做平常凡人打扮,但能找到方清源,顯然不是凡人,而這個老頭方清源雖然沒有見過,但根據其身上流轉的大道真意,也能猜出此人的身份。
“方某見過水前輩。”
來人正是連水盟的元嬰修士,水悲風,他是五行盟中年歲最大的元嬰修士,相傳有接近一千八百歲,距離元嬰修士的大限,也沒有幾百年了。
水悲風麵色紅潤,有鶴發童顏之感,但方清源清楚,現在來的隻是他的元嬰法軀。
“後生可畏啊,老朽特意來此,想為你與柴家說合。”
水悲風開明點題,這次過來,就是想化解方清源與靈木盟的仇恨,他們五行盟雖然彼此之間也有齷齪,但在對外人上,一向是一致對外的。
隻不過連水盟向來保持相應的中立,很少參與白山之間的內鬥,其中連水盟中的風氣,在整個白山也是最好,這一切都要源於水悲風的行事準則。
對於水悲風,方清源還是尊敬的,但想要摻和此事,那方清源就不準備給其臉麵了。
“水前輩說笑了,我與柴家並沒有什麼大恩怨,隻是當年一些瑣事,今日前來了結,隻要柴藝交出伏龍,我立馬就走。”
水悲風聞言心中一歎,又道:
“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如今你也是元嬰之輩了,乾嘛還要為難一個小輩呢?”
方清源冷冷一笑:
“水前輩,我尊稱你是前輩,現在還能客氣的跟你說話,但你不要以為是我的軟弱。
當年伏龍伏擊我的時候,也不見你出來說和,現在再說,你這是抱有什麼心思?”
看到方清源想翻臉,水悲風麵色微動,他看著意氣風發的方清源,一時半會兒沒有聲音。
半刻之後,水悲風才道:
“我們五行盟同氣連枝,在這種事情上,肯定要共進退,我現在好生跟你商量,伱要是不聽,那接下來你可能就要麵對四個元嬰修士了。”
“哦,你們五行盟的四個元嬰要圍毆我這個新晉的齊雲修士嗎?真是好大的氣度。
不過你們要真是一起出手,那我自然沒話說,徑直回去就是,然後回到齊雲,好好宣揚一下你們五行盟的壯舉。”
聽著方清源言語中的威脅,讓水悲風有些頭疼,本來白山修士不怎麼在乎臉皮,隻要能打贏,圍毆這種行為,根本算不上事。
可誰讓大家都結嬰了,成了真正的掌權者,是世人眼中的大人物,若是這種消息傳出去,那不知要傷了多少盟內年輕修士的心。
這些年來,五行盟的風格一直在向齊雲靠攏,其中主要推動此事的,就是他水悲風,故而這種圍毆的情況,其他幾位可以乾,水悲風也要阻止。
“你放心好了,我們五行盟還沒有這麼無恥,若是你一意孤行,那就用最傳統的方式解決吧。”
方清源明白水悲風所言最傳統的方式是什麼,決鬥可以解決一切問題的分歧,隻是不比禦獸門的榮耀決鬥,這種意氣之爭,沒有不死不休的規則。
水悲風回去了,下次過來,應該就是五行盟的五個元嬰齊至了。
嗯,離火盟的高朗隕落,但靈木盟中有兩個元嬰,所以五行盟中,還是五個元嬰。
其中厚土盟與銳金盟的元嬰修士,方清源當年也見過,在白山內戰時,他們四家一塊圍毆了青蓮劍宗的聶心源,作為熊風出手的條件,自己還得聶心源的佩劍,玄黎劍。
如今聶心源受創嚴重,隻能躲在白山上不出,而白山劍派這些年也在急速沒落中。
對於接下來可能發生的戰鬥,方清源沒有懼怕之意,首先這不是生死戰,雙方沒有不死不休的覺悟,五行盟也不可能為這種事,就敢對方清源這個齊雲修士下死手。
然後就是方清源對自己目前的實力,也頗有自信,九色混沌雷劫的饋贈神通,給他了十足的底氣,他也想知道,自己對比這些老牌元嬰,到底戰力如何,達到什麼樣的層次。
最後就是方清源手中還有底牌,田嘗的劍靈,這可是預備對付白山之主的東西,目前還在方清源這裡,田嘗送給他防身,真要是五行盟修士想下殺手,那方清源掏出劍令直接殺出去就是了。
還有金寶也恢複過來了,雖然四階玄黎劍還不能用,但自己所領悟的裂解之刃神通,也可以被加持上金之本源,隻不過威力沒有當年對戰周朝先時的誇張而已。
看來是要跟這些五行盟的首腦元嬰做過一場,才能讓對方真正明白,清源宗已經不是他們想欺負就欺負的了。
想到這裡,方清源默默閉目,靜待接下來的戰鬥。
水悲風的元嬰法軀,回到了遠處的博木城中,在這裡,柴藝、水令儀,還有其他幾個靈木盟的城主齊至。
“厚土與銳金的修士們什麼時候到?”
水悲風不客氣的坐在主位上,柴藝聽過之後,上前一步道:
“大約是今日傍晚時分。”
水悲風看了看柴藝,此時柴藝臉色平靜,絲毫沒有恐懼之色,也看不出六日之後,若是伏龍找不到,他就要被迫自裁謝罪的不安。
這時連水盟的盟主水令儀問道:
“老祖,是否還跟離火盟說一聲?”
水悲風搖搖頭,高朗都沒了,跟離火盟說這些有何用?
修真界隻看高階修士,一個元嬰修士抵得上千軍萬馬,唯有元嬰才能對付元嬰,這是顛補不破的真理。
“你家兩位老祖何時能降臨?”
柴藝將目光看向身後兩位捧著青銅古燈的金丹修士,其中一人年長,他出聲道:
“前幾年老祖在與那熊獸鬥法時,受了些傷勢,故而交代,不到關鍵時刻,不要喚他,眼下厚土與銳金兩位老祖還未到,等他們到來之後,我就做法呼喚老祖法駕。”
水悲風無奈搖頭,白山上的元嬰修士最大的缺陷就是不能隨意走動,去哪裡一般都要自己勢力的金丹修士捧著青銅燈才行。
而且距離白山越遠,這青銅燈的威能越小,這讓一個元嬰修士的威懾力極大的減少。
“暫且如此吧,伏龍要找,決鬥也要打,方清源想踩著我們這些老家夥,那就如他所願好了。”
水悲風的態度比較灑脫,他不介意用自己的臉麵來成就方清源,隻是不知其他幾位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
時間來到傍晚時分,銳金盟與厚土盟萬裡迢迢從厚土沙漠趕了過來,沒有何歡宗的阻攔,四盟之間的彙合很是順利。
大殿之內,隨著厚土與銳金盟兩位捧著青銅古燈的金丹修士做法,一胖一瘦的兩道身影,從青銅古燈中鑽出。
胖的身影是厚土盟元嬰土盤,瘦的元嬰是銳金盟元嬰金秉。
“水師兄,土盤見過師兄,師兄近日可好?”
“師兄好。”
兩位元嬰分彆跟水老頭打過招呼,五行盟雖然分家各過,但彼此之間還是以師兄弟相稱。
水老頭作為資曆最長之輩,五行盟中的元嬰都是他的後輩,被稱一聲師兄,也是理所當然。
看到土盤與金秉到來,水老頭給了柴藝一個眼神,於是接下來,靈木盟的兩個元嬰修士,也被召喚了出來。
這分彆是身軀有些發虛的柴屏與一臉蒼白的柴冠。
“師兄,有勞您出麵了。”
柴冠對著水老頭行禮,柴屏也是如此,然後水老頭吩咐柴藝,將這兩日的事情,與當年的恩怨,從頭跟大家訴說了一遍。
在五位元嬰麵前,柴藝的氣度非凡,他平靜講完當年之事,那時離火跟靈木圍攻丹盟,丹盟被封鎖住物資補給,派韓平去求助方清源,用丹盟積攢的寶物來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