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溫以凡自從跟隨甘梵仁以來否,從未在甘梵仁身上見到過的神情。
溫以凡時常覺得他們的這位陛下,仁厚有餘,但威嚴不足。
沒想到這位陛下嚴厲起來的樣子竟然這麼可怕。
“傳令下去,資助全神之人一律趕出關去,凡是我順義軍所到之處,不得立足。”
順義軍仁厚,深受百姓愛戴,若不是這邪教用了於甘梵仁一樣的額招數,以神明蠱惑人心,百姓們定不會被煽動。
“以神明起事固然簡單省力,但弊端良多啊。”
甘梵仁望著足上的靴子,低聲長歎。
“弊端雖有,但經過此次教訓,百姓恐再也不敢胡亂信奉其他教派。”
“陛下也不必過分擔心。”
此次的懲罰如此厲害,足以起到震懾作用。
想來其他人定然不敢重蹈覆轍。
有了甘梵仁的指示,溫以凡根據記錄的名單,帶著差役一一找上門去算賬。
那些人見到溫以凡的時候,還心懷僥幸,笑臉迎上去與溫以凡斡旋。
對於之前暗中資助全神教之事全盤否定。
但溫以凡早就已經關注他們多時,怎麼會不將證據準備好。
麵對溫以凡拿出的人證,物證,他們不得不低下頭來。
當得知要將他們驅逐出去的時候,這些人大驚失色,跪在地上苦苦祈求。
“大人我們知道錯了。”
“我們就是一時糊塗啊。”
“大人,我們再也不敢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溫以凡不為所動,雙手背在身後,輕聲說道。
“陛下對你們不薄,你們在資助全神教時可曾想過若今日是陛下輸了,會是何等情形?”
若今日輸的是主公,那全神教絕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主公。
到那時,他們是否又會願意傾聽主公的請求呢?
這些人被押送離開的時候,許多百姓都來看熱鬨。
“這些有錢人真是腦子不好,咱們陛下這麼好,一文錢不收他們的,他們不滿足,反倒是上趕著給邪教送錢。”
“不過就是信了個邪教而已,怎麼就把人給趕出去了,還沒收了全部的家當,這也太殘忍了吧?”
“你這後生,說的倒是輕鬆,你可知他們幫助的邪教害了多少人!”
“就是,他們給人吃五石散,害得人傾家蕩產,若不是被兩位公子及時發現,還不知道要害多少的百姓呢,他們可憐,那些被害的家破人亡、傾家蕩產的百姓難道就不可憐了!”
“要我說,對這些人的處置還是太輕了,就應該把他們全都抓起來砍了才是。”
這些人的家中頗為富裕,身上的財富加起來比甘梵仁做的生意都賺錢。
“打仗頗費銀錢,沒想到就有人上趕著給我送上來了。”
甘梵仁看著被罰沒的銀子,心中的怒火倒是消散了不少。
他心情頗好的將裝銀子的箱子蓋好,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看向了一旁的侍衛:“那幾個小家夥呢?”
侍衛低頭,恭敬的回道:“幾位公子小姐都在書房讀書呢。”
“有些日子沒見了,但是怪想他們的。”
“百姓們都在誇讚他們呢,若不是有他們在,哪能這麼快將這全神教拿下呢。”
甘梵仁的臉上在笑,語氣中也帶著笑。
可無端端的就是讓身邊的侍衛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侍衛默默低下頭,在心中為幾位小公子舉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