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他們甚至不想分辨甘梵仁說的是真是假。
他們隻知道,似乎是有救了。
那些大夫全都站了起來。
“你說的可當真?”
“真的有藥材?”
“自然當真,隻需你們和我一起誠心跪拜,明日一早娘娘就會降下藥材。”
“真與不真,隻待明日一早就可知曉。”
甘梵仁說著,從自己的懷裡熟練掏出了一張慧娘的畫像,掛在了牆上。
他這人有個缺點,就是離開夫人就茶飯不思,做什麼都覺得提不起精神,所以才隨身帶了夫人的畫像。
在潼門關建廟的時候,因為時間緊迫,他也沒時間虛構出一個神女的樣貌,便拿了這畫像讓公孫越做了雕塑。
他娘子蕙質蘭心,美貌天下無雙,怎麼不算神女呢?
眾人見到畫像,稀稀拉拉的跪了一地,即便是幾個病重的病人,也掙紮著起身跪拜。
甘梵仁跪的最標準,表情也最虔誠,仿佛麵前掛著的不是畫像,是慧娘本人。
見狀,公孫越忍不住有些懷疑。
這神女的長相明明就是嫂夫人一模一樣,彆人不知道就算了,難道李誌也看不出來這是胡謅出來的嗎?
跪拜完,甘梵仁深深凝望著畫像。
唉……今天也是想夫人和寶貝女兒的一天。
甘梵仁以神女香火不足法力弱小,無法傾聽到大家內心的借口為由,詢問了大家想要的物品,整理在了紙上。
此時已是深夜,甘梵仁帶著李誌公孫越去送了信,又去角落裡,取回了白日藏起來的食物。
甘甜給的東西太多了,以女兒的性格,忽然往他懷裡塞東西的情況太多了,與其遮遮掩掩還不如借著神女的名義拿出來。
雖然有幾分怪誕,但也不是那麼讓人難以接受。
此時雖是深夜,光線微弱,但也能讓公孫越看清上麵的包裝,
望著上麵花花綠綠的包裝,他伸出了手仔細的打量著。
“我家中富庶,在潼門關也算的上是體麵的家族,卻是從未見過這種包裝。”
“難怪甘兄總是能拿出一些與眾不同的東西,原來這些當真是神女娘娘賞賜。”
公孫越原本是不信什麼神女之說的,看到這些卻是信了。
他有些羞愧道“甘兄明明可以拿著神女娘娘的恩賜,過上富足的生活,卻如此大方的將這些東西奉獻出來,和甘兄一比,越之前的所作所為太過淺薄。”
這樣說來,倒是甘梵仁有些不好意思了。
在潼門關時,他願意出手是因為聽到了女兒的心聲,不想讓公孫越成為男主的助力。
而在這裡,他是為了自保。
他們已經進了嘉南關,無論怎麼小心都會被疫症染上,想要破局,唯有研製出治療之法。
“這些都是神女所賜,她給的太多了,我一個人實在是拿不動,隻能麻煩阿誌你們幫忙抬回去了。”
“不麻煩,不麻煩。”
李誌將公孫越拽了過來,扒掉了公孫越的外袍,用他的外袍將這些東西兜了起來。
氣的公孫越在他身後追問。
“咱們三個人呢,你怎麼就扒我的?”
李誌用一種你是不是傻的眼神看著他“俺身上這衣裳短,能包多少東西?”
“你這個衣服料子好還結實,不扒你的扒誰的,總不能扒俺大哥的吧?”
不等公孫越說話,李誌就搖起了頭“扒俺大哥的可不中,俺大哥是文人身體不好,要是著涼了怎麼辦。”
“我也是文人!”
“我知道你是文人,但你年輕身體好,讓讓俺大哥不行嗎?”
“一個大男人,小氣死了。”
公孫越自認非常擅長詭辯,沒想到卻被李誌一個沒讀過書的粗人給憋的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