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接下來的幾天,甘甜格外注意睨氏的行動,她實在難以相信,睨氏就這麼輕鬆的轉性了。
這幾天,她甚至都沒和娘親去鋪子,使勁的鬨著要和舅母玩,不是甘甜不想和娘親在一起,實在是她太想看著睨氏了。
如今甘家人已經和巷子裡的人打好了關係,每日都有人來甘家玩,睨氏的變化這麼大,那些人不可能不討論睨氏。
她實在是想知道,睨氏有沒有背著她們做壞事。
果不其然,大舅母正在蒸饅頭呢,就有人跑來找大舅母聊天。
“盼娘,你聽說了嗎?”
“在你們家做事的那個睨氏,她家裡出事了。”
明明整個廚房隻有她和大舅母,還有沈初棠這個小女主,但這婦人非要壓低了聲音,作出一副十分神秘的樣子。
“睨氏的那個兒子,榮哥兒被人騙了二十兩銀子,正在家哭呢。”
盼娘有些驚訝“被騙了?”
“那榮哥兒平日好吃懶做的,就喜歡交些狐朋狗友,前兩日,就睨氏被打的前一天晚上,他請來一堆朋友吃飯,可不知怎麼的,就非說要一起做生意,結果對方拿著錢跑了。”
“我家住在隔壁,聽得清清楚楚的,他和人商量要拿五十兩做生意,幸好家裡沒有那麼多,不然被騙的就是五十兩了。”
甘甜咋舌。
【難怪睨氏這麼想回來,原來是兒子把錢都花了。】
【哎,與其讓兒子把錢花了,還不如她自己把錢攢起來吃點好的,我隻能說心疼男人會倒黴一輩子。】
盼娘問道“報官了嗎?”
“報官了,但沒什麼用。”
“他們寫了個契書,上麵白紙黑字寫著,同意給對方二十兩銀子,賠賺不論。”
“你還不知道啊,現在的衙門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那契書上都寫賠賺不論了,衙門的人自然不願管了。”
“他們不認也得認。”
二十兩銀子呢。
這二十兩銀子可是睨氏一針一針縫出來的,努力賺了那麼久的錢,結果就被這麼禍害了,睨氏的心裡怕是很痛吧?
盼娘帶入了一下自己,若是她的兩個兒子這般敗家,她就狠狠的打上一頓。
盼娘掀開鍋蓋,鍋裡冒出騰騰的蒸汽,白茫茫一片“這年頭的生意哪裡是這麼好做的,我們賺錢那是因為我們家鋪子有彆人沒有的東西。”
她用夾子將熱乎乎,白嫩嫩的大饅頭一個個夾了出來“他們總覺得賺錢容易,也不想想外麵的世道這麼亂,生意哪有這麼好做。”
那位街坊十分讚同盼娘的想法。
“是了,最近生意不好做,前幾天巷子口那家酒坊就關了門,這年頭錢不好賺,大家都不景氣,酒喝的都少了。”
若不是困難到一定程度,那些酒鬼哪會放棄心頭好啊。
婦人和盼娘聊了一會兒,見快到了做飯的時間,就匆匆走了。
沈初棠這個小女主乖得不得了,兩耳不聞窗外事,完全不聽這些八卦,拿著棍子在地上劃拉,學習著甘懷壁教她的字。
她幫著甘懷壁寫了兩次課業,就被餘文書發現了。
餘文書狠狠地打了甘懷壁一頓。
沈初棠見甘懷壁被打到屁股開花,嚇得眼睛都紅了,活像一隻受了驚的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