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斌一直以來,都是一家子的支柱,自從田文斌垮台之後,家裡家外都變了很多,世態炎涼,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這些還都是次要的,最讓田夫人常常夜裡懊悔的是,丈夫心中的憂悶從來沒有撫平過,她真的害怕哪一天丈夫會崩潰。
如果世上有賣後悔藥的,她一定買!
田文斌拍了拍妻子的手,柔聲道“快彆哭了,被女兒看到了算怎麼回事兒?快快,彆哭了。”
時間回到六個小時之前,長安大廈,璀璨娛樂公司。
譚越來到陳子瑜辦公室外,站了一下。
陳子瑜不知道發哪門子瘋,頻頻問他是懷著什麼樣的情緒寫出了《愛情轉移》,對《愛情轉移》裡的女主角愛的是不是入骨,《愛情轉移》歌詞的故事是不是他的親身經曆,最離譜的一次是,直接就張嘴問他,對齊雪還有沒有感情。
譚越總是被問的滿頭黑線。
譚越輕吸一口氣,如果等會兒陳子瑜還問他這麼無聊且很無聊且極其無聊的問題,他一定扭頭就走。
譚越還沒進來,胸口便自生出一團火氣。當他聽到辦公室裡清脆的女聲,推開門看到那張常常讓他失神的側顏後,胸口的那團火氣還沒等爆發出來,就被撲了一個滅。
“譚老師,請坐。”陳子瑜抬起頭,看到譚越,微笑指著自己對麵的椅子道。
譚越又吸了一口氣,微微搖了搖頭,時間久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看陳子瑜,還是在看前世女友。
陳子瑜放下中的簽字筆,細長白皙的雙手十指交叉,放在辦公桌上,滿臉笑意的看著譚越,越看越順眼,給公司給自己創造了這麼多的利益,自然是越看越順眼的。
順眼到,即使譚越常常在自己麵前不夠尊重,她也從來不會生氣。
有才華的人,能給公司創作利益的人,就有這樣的價值,這樣的待遇。
等譚越坐下後,陳子瑜開口說道“譚老師,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說一下。”
譚越聞言,下巴微微抬起,眼睛微眯,有些睥睨的神色看著陳子瑜,陳子瑜常常用這種眼神看彆人,這次譚越反其道而行之。
一般陳子瑜這麼說的時候,是要做什麼呢?讓自己請吃飯?還是問自己有關齊雪的問題?
等會兒陳子瑜如果真的這麼說的話,自己要不要真的扭頭就走呢?
不過,這一次,陳子瑜還真不是讓譚越請吃飯或者問八卦問題,而是說起了讓譚越沒想到的事情。
“田文斌要來?”
譚越挑了挑眉,神色中有些詫異。
之前河東省電視台曾經旁敲側擊的托電視台的舊友關係找過他,希望譚越能重新回電視台,即使回不去,雙方也可以合作,把已經沒落的《吐槽大會》再做起來。
譚越肯定是對《吐槽大會》沒意見的,對河東省電視台絕大多數老同事也都沒有意見,但對電視台裡個彆某些人那就有意見了。
自己在璀璨娛樂這邊忙的不可開交,又對河東省電視台中某些人有不滿,那自然是直接就拒絕了河東省電視台傳遞過來的邀約。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譚越不是心胸狹窄的人,但也比泥人更有血氣。
原本以為自己拒絕了河東省電視台,那邊應該會斷了再找自己的想法。
隻是,他還是低估了《吐槽大會》對電視台的誘惑,河東省電視台好不容易能出一檔《吐槽大會》,根本不會輕易就放棄。
這次居然又想要通過璀璨娛樂公司的渠道找了過來。
說實話,河東省電視台來找璀璨娛樂找陳子瑜,譚越倒能想得通,畢竟都可以稱為一個圈子的人,電視台和娛樂公司常有合作。
隻是河東省電視台居然讓田文斌過來,這是有誠意的邀請自己嗎?這是給自己添堵的吧
“譚老師,河東省電視台的田文斌副台長明天會到公司來,你看看要見一見嗎?”陳子瑜一直注意著譚越的表情,隻是沒從譚越臉上看出些什麼。
電視台的台領導一般都是地位頗高的那種,尤其是湘南電視台、漸江電視台、京城電視台這種強勢地方電視台的台領導,如果要來,陳子瑜也要慎重以待,畢竟這些電視台和娛樂圈盤根交錯,一家娛樂公司想要發展起來,少不了要和這幾家強勢電視台合作。
隻是河東電視台,璀璨娛樂倒是少有合作,倒不用那麼重視。
倒不是湘南電視台、漸江電視台的地位高,河東省電視台的地位低,這都是同等級的電視係統,沒有誰高誰低,隻是璀璨娛樂公司做的是生意,誰能給公司創造更多的利益,就把誰看的重一些。
譚越挑了挑眉,道“你能搞定嗎?棘不棘手?”
陳子瑜明白了譚越的意思,點頭道“沒問題。”
譚越聞言輕笑道“好,我最近事情比較多,就不和這位田副台長敘舊了,河東省電視台那邊如果要和公司合作,該合作可以合作,但如果找我的話,我沒時間,隻好拒絕。”
陳子瑜心中惋惜,如果譚越答應,她一定能從河東省電視台嘴裡拿下一大塊肉,憑借《吐槽大會》加譚越這塊金字招牌,肯定也能賺不少錢。
不過,譚越不願意,那便算了。
錢重要,他更重要。有了他,錢才能源源不斷的進入自己口袋咳咳,公司賬戶。
譚越輕輕一笑,和聰明人說話,總是不累的。
翌日,上午,九點鐘。
京城郊區,機場。
田文斌拉著行李箱,走出了候機大廳,攔下一輛出租車“師傅,去市中心的億達購物廣場。”
田文斌已經做了功課,京城有多家大型的知名購物廣場,億達便是其中之一。
下了飛機,他第一時間不是去酒店,而是帶著行李直奔購物廣場。
這次進京,田文斌是真的為了把事情做成而來的!
“謔,大叔,您可以啊,還挺趕時髦兒,剛到咱們京城,腳不停歇,就奔商場。”司機很熟絡的說道。
田文斌打量了一下那司機,估計也有三十來歲了。自己還不到五十歲,怎麼就成大叔了?
不過,當透過車中的後視鏡,看到自己那大半頭的白發後,無奈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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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理理思路,開始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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