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林清野看了看手裡的兩張紙,眼睛中透著一股茫然,問道“譚總,這是?”
譚越打了一個哈欠,深吸一口氣,冷氣灌進胸腔,整個人立刻精神起來,他笑了笑,回道“《寶蓮燈》的片頭曲和片尾曲啊,《不滅的心》是片頭曲,《我的全部》是片尾曲。”
聽了譚越的話,林清野拿著兩張紙的手,不禁打了一個哆嗦。
“譚總,您您說這是《寶蓮燈》的片頭曲和片尾曲?”林清野驚訝道。
譚越點了點頭,道“對,我昨天晚上花了半個多小時寫出來的。”
林清野聞言,倒吸一口冷氣。
“譚總,這是您寫的?昨晚寫的?半個小時寫出來的?”林清野一個三連問。
他本來也是期望,譚越能把《寶蓮燈》片頭曲或者片尾曲中的一首寫出來,這樣就可以省下一筆錢,用在其他地方。
隻是,這驚喜來的有點嚇人。
他昨天下午才剛剛和譚越說的,沒想到,譚越今天一早就拿出來了。
而且,還是半個小時寫出來的。
怎麼感覺,有點不太靠譜啊。
林清野也聽說譚越在音樂上有不低的造詣,但半個小時寫出來兩首歌,這就有點離譜。
心中既驚訝於譚越的速度,也對這兩首歌的質量抱以疑問。
隻是,這些林清野都藏在心裡,沒有表露出來。
開玩笑,譚總雖然脾氣好,這些天給他指出演技上的問題一點都沒有生氣,但誰敢保證給他指出他寫的歌不好,他不會生氣?
把這種大人物惹惱了,那可是要倒黴的。
林清野可不敢觸這個黴頭。
他目光落在紙上,他不是做音樂的,如果把音樂成片擺在他麵前,他能聽出來好壞,但是把詞曲給他,他還真看不出來。
林清野直接沒有看曲,因為他看不懂,所以他直接看起了歌詞。
“咦?”
林清野輕咦一聲,這兩首歌的歌詞,似乎有點意思啊。
林清野眼睛微微一亮,單從這兩首歌的歌詞上麵來看,確實不錯,讓他都升起了很多興趣,對這兩首歌的質量,也有了更多期待。
譚越看著林清野,道“林導,要不我給你清唱一遍吧。”
林清野連忙點頭,“譚總,如果能這樣的話,那真的是太好了。”
看歌詞是不錯,但現在這個時代,鬥音上古風歌詞寫的唯美的一大把,但質量就不忍直視了。
林清野也好奇,譚總寫的這兩首歌,質量到底怎麼樣。
單看歌詞,他是看不出來什麼。
但是如果譚總能夠清唱一遍,那他就有把握了。
林清野把兩張紙遞給譚越,譚越搖了搖頭沒有接,這兩首歌,都存在於他的大腦裡,不用看。
周圍人比較多,譚越可以站在舞台上,麵對成千上萬的觀眾開演唱會,但是讓他身邊站一群人,一會兒過來一個,一會兒過去一個,他還真有些不適應。
譚越給林清野說了一下,帶著他來到一個臨時搭建的帳篷裡。
帳篷裡有三名工作人員正在談話,看到譚越和林清野進來,猜測兩人是有什麼事情要談,跟兩人打了一聲招呼,就一起走了出去,給譚越和林清野把帳篷騰了出來。
帳篷裡,隻剩下譚越和林清野兩個人。
帳篷中間,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紅色漆小木桌,桌子上擺著一些文件和塑料杯,杯子裡麵是泡的發紅的茶水。
而譚越和林清野則是站在小木桌兩側。
譚越道“林導,我唱了。”
“譚總,您唱吧。”林清野咽了一口唾沫道,被譚越帶到這小帳篷裡,他反倒比譚越還顯得有些緊張。
譚越嗯了一聲,不過他感覺剛才在外麵呼吸冷氣,加上冬天天氣乾燥,現在嗓子有些發乾,端起桌上泡的發黃的茶葉,又從塑料袋裡拿出一個乾淨的塑料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咕嚕嚕
把這杯茶喝完,譚越放下塑料杯,看了一眼林清野,才緩緩調整了一下呼吸,開始清唱。
他肯定不會把兩首歌都全部唱完,隻是簡單唱幾句,給林清野聽一聽就行。
雖然譚越對這兩首歌都有信心,覺得很適合《寶蓮燈》,但畢竟林清野才是《寶蓮燈》的導演,在這兩首歌曲定為《寶蓮燈》的片頭曲和片尾曲之前,也是應該讓林清野聽一下的。
譚越先唱的是《不滅的心》,這首歌不光是《寶蓮燈》的片頭曲,也是主題曲,是由實力派歌手孫南演唱,對唱功有不低的要求,而且這首歌整體意境偏沉重,要比《我的全部》難唱一些。
“哪裡去找,愛的法門。”
“哪裡去尋,情的慧根。”
“風吹走浮沉,吹走浮沉。”
“不滅的心給我指引。”
這首《不滅的心》,譚越唱了開始的四句,就沒有再繼續向下麵唱。
因為這幾句,也能聽出這首歌的大概了。
隻是,譚越停下來了,卻把林清野的心給吊起來了。
這首歌好聽啊!
而且太符合《寶蓮燈》了,林清野這段時間,深鑽《寶蓮燈》,他感覺這首《不滅的心》,簡直就是唱出了《寶蓮燈》的靈魂。
剛才譚越唱的時候,林清野眼前,就仿佛有一幀又一幀的畫麵在流動。
那是沉香在劈山救母。
一個從小沒有母親的孩子,他十分渴望母愛,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得知了母親正被壓在華山下,然後為了把母親就出來,他開始苦練法術。
這一路上,他經曆了很多磨難,是對母親的愛,讓他堅持了下去。
當林清野聽到那句“不滅的心給我指引”的時候,他差點就哭了,是真的要哭了!
誰能沒有感情,誰又沒有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