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佳走出包廂之後,和服務員說了一聲開始上菜,就拿起手機給李盈盈打了過去。
現在文佳的心情簡直要炸了,千叮嚀萬囑咐,今天和譚越見麵一起吃飯,無論如何都不能掉鏈子。
李盈盈不僅遲到了,而且還是遲到了四十分鐘,如何因為這個而得罪了譚越,真的是沒地方說理去了。
文佳有時候也是想不到,李盈盈在娛樂圈裡明明也待了這麼長時間,甚至比她還要早幾年,但這些簡單的人情世故道理卻偏偏不懂。
不過想想也是,或許正是因為李盈盈不懂這些人情世故,她才會到現在都隻是在二線公眾人物榜單上排在中下遊。
文佳歎了口氣,撥通李盈盈的電話之後,將手機放在自己耳邊。
很快,電話就被接通了,手機裡傳出來李盈盈有些焦急的聲音,“佳佳,我堵車了。”
文佳一口老氣堵在胸口,差點沒背過氣去。
之前她隻是拿李盈盈堵車了當做一個借口來應付譚越,誰知道李盈盈居然真的堵車了。
文佳暗罵一聲自己烏鴉嘴,然後深吸一口氣,催促了李盈盈幾句,就轉身回了包廂。
這也沒有辦法,堵車了就是堵車了,她在這邊再著急再催促,也於事無補。
現在她要想的,是該怎麼和譚越解釋,文佳看出來了,譚越等了這麼長時間,應該已經不耐煩,甚至心裡有不滿了。
但這又能怎麼辦呢?不要說是譚越,就算是一個普通人,在麵對這種情況的時候,約在一起吃飯,對方遲到四十分鐘,估計也是氣的跳腳了,更何況是譚越這樣的大佬。
文佳歎了口氣,調整了一下狀態,讓自己不至於臉色太難看,然後才走進了包廂。
包廂裡,譚越正打著電話,文佳沒有說話,來到飯桌前坐下,對譚越點了點頭。
給譚越打電話的是許諾,這家夥早就已經等不及了,他是一個地道的酒鬼。
之前譚越對許諾的評價,就是這家夥走到哪裡都能打開一片圈子,許諾打開圈子的法寶,就是喝酒。
隻是許諾並不是為了社交而喝酒,而是單純為了喝酒而喝酒,隻是喝酒多了,交心的也多了,朋友也就多了。
不過許諾在京城待了這麼長時間,關係好又能喝的朋友不多,關係最好的也就是一個譚越,隻是譚越自從和陳子瑜談戀愛之後,陳子瑜反對他這種無效酒局,禁止他隔三差五和譚越喝酒。
有了陳子瑜的禁令之後,譚越基本上就每個月和許諾喝兩次酒了,而且有時候事情忙了,可能一個月也喝不了一次,尤其是譚越拍攝電影或者電視劇的時候,幾個月都沒有時間在一起喝酒。
所以每次兩人喝酒,許諾都很急,就像這次,譚越這邊還沒有開始吃飯,許諾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掛斷電話之後,文佳問道“譚總,您是要趕時間嗎?”
剛才聽譚越打電話,很明顯是有事情,想到這裡,文佳更是心裡埋怨李盈盈來的太晚,耽誤了譚越的事情。
譚越笑道“沒事兒,不著急。”
文佳點了點頭,道“我已經和服務員說了,讓他們開始上菜,這家店上菜的速度還是很快的。”
接下來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從現在的娛樂圈說到以前上大學時候的趣聞,讓文佳有些驚訝的是,譚越對大學時候的事情還記得很清楚,要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大學同學裡得有一大半她記不得了,還有印象的就是那麼幾個人。
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服務員就把飯菜端了上來。
這些飯菜都是之前做好的,按照訂的時間,本來就應該上了,隻是有人還沒有到,所以才拖到現在。
現在開始上菜,速度是很快的。
“譚總,您嘗一嘗,這裡的飯菜如何,很多朋友都說這裡的魯菜很地道,後來我也來吃過幾次,吃不出來地不地道,就是覺得還不錯。”文佳笑著說道。
譚越嗯了一聲,從飯桌上拿起一雙筷子,夾起麵前的佛跳牆嘗了嘗,眼前微微一亮,然後抬頭看向文佳,笑道“嗯,是不錯,有魯菜的味道。”
說完之後,譚越又開始吃起了其他的菜。
九轉大腸、糖醋鯉魚、爆炒腰花、蔥燒海參、油燜大蝦。
一道道菜,譚越都吃了,而且胃口大開。
他吃飯還是很挑的,不光是他,陳子瑜也是,所以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要麼是去口碑比較好的大飯店,要麼是自己在家做飯炒菜。
在京城的時間裡,吃了很多老京城美食,倒是很少吃到這麼棒的魯菜。
譚越暗暗在心裡記下了這家飯店,以後如果有老家那邊的朋友來了,可以帶著來這家小宅門吃飯,或者下次和許諾喝酒的時候,約在這裡也不錯。
不知不覺中,譚越已經把那個還沒有到場的第三位大學同學給拋到了腦後,在譚越看來,這個人很不準時,人品估計也不怎麼好,本來就是抱著見一見老同學的想法過來的,順便給文佳一個麵子,現在既然是這樣一個情況,那就算了。
譚越也不打算等了,準備再吃點東西,和文佳說一會兒話就離開。
這期間,譚越的筷子一直都沒有停下,因為等一會兒還有一場酒局等著他。
譚越一向覺得自己的酒量還不錯,在河東省的時候,已經是佼佼者了,後來來了北方也去過南方,譚越的酒量都是很好的,劇組拍戲的時候很少喝酒,但是在殺青宴上,如果有工作人員或者演員來找譚越喝酒,他基本上都是來者不拒。
畢竟大家一起拍戲那麼長時間,該給的麵子還是要給,而且在一起待久了,關係都比較熟悉,譚越也沒有架子,那麼多人來和譚越喝酒,每次殺青宴上,估計白酒得有一斤,然後還有十幾瓶啤酒,這酒量放在哪裡都不算差了。
但是要和許諾比,譚越還真得說自己比不過那廝。
許諾當真就是一個酒鬼轉世,譚越還記得一開始認識許諾的時候,那時候和許諾一起喝酒,他都害怕許諾喝酒會喝死,那簡直完全就是拿酒當水喝。
譚越自問酒量不錯了,但許諾能喝譚越兩個。
兩個人有段時間沒有在一起喝酒了,可以想象,等會兒的第二場必然又會是一個殘酷的酒局,所以趁現在有時間還有熱騰騰香噴噴的飯菜,譚越必須得先墊一墊肚子。
包廂中,文佳看著譚越吃得很香,心裡也是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