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新氣象,跨過一夜,徹底離開,新的一年就此到來,而對於普通人來說,之後他們還有幾天的休息時間,可以好好和親人朋友聚聚,可對於那些死中求生的人來說,新不新年的,其實一點也不重要。
“師伯早…!”
“嗯!早。”看向高成,鐘謙臉上露出了些許笑容。
兩人像往常一樣打招呼,然後各種做各種的事,高成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背書,而鐘謙則離開了小樓。
走到門口,鐘謙回頭看了一眼那個正在背書的少年,他是如此年輕,充滿朝氣,就算身負血仇,可依舊神采奕奕。
年輕,便代表著希望,就好像一枚剛剛發芽的種子一樣,或許它隻是一顆野草的種子,可或許,它也能長成參天大樹。
鐘謙看著那個少年,心頭有些複雜,眼中也閃過一絲複雜之色,轉身離開,沒有說任何一句話。
背書的高成並沒有發現自己師伯的異樣,就算發現了,他大概也看不出來鐘謙此刻在想些什麼,沒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麼,隻有他自己才知道。
背書背了三個小時,高成開始打坐修煉,周圍那看不見的能量正在朝著他體內湧入,然後一點點融入他的身體之中,讓他的身體越發的強大,生命力越發的旺盛。
這隻是修煉的第一步,並沒有什麼特彆神異的地方,如果不懂的話,或許隻是以為高成在發呆而已。
修煉了三個小時,高成睜開眼睛,口中吐出一口濁氣,看了一眼門外,鐘謙並沒有回來。
不過高成也習慣了,正好還有昨晚留下的剩飯剩菜,也省了高成做飯的功夫,隨便熱熱吃一口就行。
吃完午飯,高成拿上自己的弓箭,走出小樓,關上門,走向學院的射箭館。
“小高又來練箭啊!”射箭館門口,守門的大爺笑嗬嗬的開口問道。
“嗯!孫大爺過年好。”高成笑道,從口袋裡拿出鑰匙打開了射箭館的門。
“過年好,過年好,你可真努力啊!這過年也不休息兩天,要是我那孫子有你一半努力就好咯。”孫大爺看著高成,笑嗬嗬的說道。
高成一笑,內心不禁有些感慨,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這個“廢物”也成了彆人口中的彆人家的孩子。
不接這個茬,高成和孫大爺略微閒聊了幾句,開門走進了射箭館。
說是射箭館,其實是一片除了四周那高聳的圍牆便沒有任何遮擋的地方,而之所以有圍牆在,還是因為學院怕箭矢不小心飛出去傷到彆人。
在寬闊的草地上,高成前方有數十個箭靶,依次向後排列著,從高成腳下的白線為起點,分彆是三十米靶,五十米靶,一百米靶,和兩百米靶…至於更遠的,那便隻有牆壁上的三百米靶了,這也是這個射箭場的直徑。
而在離高成大概一百多米的角落裡,還擺放著幾個特殊的機器,那東西可以射出移動靶。
也就是這段時間高成天天來,混熟了,所以那負責管理這個靶場的老師也就乾脆直接把鑰匙給了他,機器該如何啟動也交給了高成,所以高成才能在這個時候來這裡,不然的話,現在了沒人給他開門。
舉起手裡的弓,搭上箭,高成看著遠處那兩百米的靶子。
瞄準,均勻的呼吸間,高成的目光越發的銳利,就好像天空中的鷹一樣,而那二百米處,那個靶子中心和手指大小差不多的紅色靶心,在他眼中越發的清晰,並且越來越大,此刻,雙方的距離好像一下子被拉近了上百米一樣。
那兩百米外的靶子,好像近在眼前,那紅色的靶心在高成眼中也變的足有臉盆大小。
鬆開弓弦,咻的一聲…
“啪…!”
一聲悶響,箭頭直接插進了靶心中,聲未落,而箭已至。
高成手中的弓並不是什麼神兵利器,甚至連低級元器都算不上,最多也就是質量好一點,而力度,大概是兩百斤不到。
想拉開這樣的弓自然不簡單,不過,對於現在的高成來說,倒也沒有那麼難。
又射了幾箭,全部穩穩的射中兩百米外的靶心,高成呼出一口氣,放下手,活動了一下手指和手臂,從腰間的箭袋中抽出一隻箭。
搭弓拉弦,弓被拉到滿月,手指輕輕一鬆。
“啪…!”
一聲微弱的脆響傳來,箭矢射進三百米處那牆壁上掛著的靶子上,箭尾還在不斷顫抖,發出嗡嗡聲。
看著並未深入的箭矢,高成眉頭一皺,不過卻並未多說,他明白,這不是他射術不好,而是他手上的弓和箭,到極限了。
而那個深度,對凝氣足夠,可對於元士來說,便有些不足了。
不過,這方麵的問題高成倒不擔心,先不說他有靈師的老師和師伯,就算沒有,以他現在的財力,買一把低級元器弓和幾支好點的箭矢還是沒問題的。
繼續練習著,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那牆壁上的靶子已經快被箭射爛。
高成索性也就停了下來,喝口水,休息一會。
休息了大概二十多分鐘,高成也是重新從旁邊的箭矢庫裡拿了一捆箭矢,然後打開那可以射出移動靶的機器。
“嘭…!”
隨著一聲悶響,一個球體從那類似於炮口的口子中打了出來,飛到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