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分鐘前。
《活著》位麵。
一間破舊的土房外。
一名三四十歲的男子正整理著農具,口中哼著小曲。
男人姓徐,名叫福貴。
但他的前半生與“福貴”二字根本無緣。
他出生於當地有名的地主之家,家中良田所種植的貢米受到幾家糧店的爭先搶購,倒也過了一段無憂無慮的生活。
可因為家境優渥,加上父母的溺愛,使得他從小驕縱,不務正業,喜歡跳花鼓燈,惹了不少禍。
因為花鼓燈,他與鎮上糧商陳掌櫃之女陳家珍結緣,卻也因為自身不學無術,被外鄉人龍二誆騙,家中良田儘數落入對方手中,父親被他活活氣死。
自那之後,厄運便籠罩在他的頭頂。
母親生病,他去找郎中時,被抓壯丁。
戰場之上,他好幾次都與死亡擦肩而過。
好不容易回了家,他卻發現母親病故,女兒因高燒變成了啞巴。
人還在,一切都還好。
福貴隻能如此安慰自己。
然後他便等來解放,得到五畝良田。
這可把他高興壞了。
尤其是看到龍二因為被定性為地主,挨了槍子後,他更是由衷感到慶幸,甚至覺得自己始終是幸運的。
年輕時候的榮華富貴享受過了,後來若非自己敗光家產,吃槍子的可就是自己啊!
他的日子的確好了不少。
女兒雖是啞巴,但長得如她媽媽一樣漂亮,又像自己一樣擅長跳花鼓燈,被省城舞蹈專家看中。
兒子年紀雖小,但很懂事,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老被自己追著揍的緣故,很擅長跑步,前些日子還跑了個第一名,連胡老師都說他有很大概率能進體校,將來當個運動員,為國爭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