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平複了一下思緒,米切爾森對迪爾潘右手邊的一個男子說道:“拉蒂烏先生,伱有沒有什麼想要補充的?”
他的想法跟很多人一樣,就算是迪爾潘叛變了,他們這兒還有彆的律師成員呢。
隻要這些律師站出來,利用自己的專業知識和口舌對國稅局繼續攻擊,那也還是有勝算的。
不過他想得是挺好的,可沒想到接下來的現實又給了他狠狠的一巴掌。
“我……我也沒有要補充的!”
嘶……
這句話一出,就猶如一擊重錘錘在了米切爾森、朗曼、以及一眾共濟會成員的胸口上,讓他們差點沒喘過氣來。
迪爾潘叛變了也就算了,難道拉蒂烏這位律師也叛變了?
那今天這場仗還怎麼打下去?
“我的發,這是什麼意思啊,怎麼聽證會兩位律師都不發表點意見啊,這是來看戲的嗎?”
“按照以往的情況來看,這迪爾潘、和拉蒂烏是最喜歡在國會上大展自己的口舌的啊,怎麼今天都裝起鴕鳥來了?”
“你們看,米切爾森和那些議員們那副震驚的模樣,顯然也是沒有預料到會這樣,他們內部一定出現了變故!”
“看樣子確實如此,難道這兩大律師暗地裡已經倒向了國稅局,這才故意在上麵讓那些議員們難堪?”
如此離譜而又滑稽的一場聽證會,也是讓從正在觀看著的民眾們大感詫異。
“法克,這些混蛋們,到底是怎麼搞的!”
“該死……”
“怎麼會這樣……”
與此同時,在各地觀看著的共濟會成員們也是被氣得破口大罵。
先是迪爾潘、然後又是拉蒂烏,這次請來針對國稅局的的兩大精英律師都叛變了,這還怎麼玩?
更為嚴峻的是,如果連這兩人都叛變了,那其餘的律師成員們,會不會也同樣叛變了呢?
這個想法一出,共濟會成員們均是感到了一陣頭皮發麻。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今天這場聽證會他們可不單是輸了,搞不好甚至會載入聽證會史冊被後人人笑話不知道多少年。
畢竟自從聽證會製度成立一來,還沒有哪一場聽證會像現在這樣,這邊的律師全部被人家策反的情況。
這簡直是個笑話!
然而他們是真的想什麼就來什麼。
自打拉蒂烏這般表態之後,其他的幾名律師並沒有太多的意外之色,更多的則是坐立難安等不自然之色。
也就是說,他們之前那個頭皮發麻的猜測還真可能中了,叛徒並不是一個兩個,或許是……整個律師團隊!
此刻共濟會的成員們心情算是跌倒了穀底。
而這邊,席上的米切爾森自然也是從律師團其他成員的表情判斷出了事情的不妙。
這讓他心中大為怒火的同時也是感到很不解。
你說你戴維再是厲害,能搞定迪爾潘、拉蒂烏也就算了,怎麼能把整個律師團都搞定了?
而且要知道,聽證會從宣布再到決定召開也就兩三天的時間而已,其中成員還是不公布的,這戴維是怎麼做到短時間內查到名單而且將這些人暗中搞定的?
這也太離譜了!
這幾乎可以說是米切爾森以及在場的一眾議員們在國會這麼多年以來,遇到過堪稱最離譜的事情。
“米切爾森議員,請你繼續回答我先前的問題,你所拿出的這些照片,是哪個地區哪個分局的案件?又是不是故意斷章取義從而引導公眾們對我們國稅局的指責?如果你不解釋清楚的話,那就是在對我們國稅局潑臟水!”
戴維已經看出了律師團的事讓台上的議員們亂了陣腳,他哪裡還會繼續乾坐著,直接站了起身當眾要起說法來。
“是啊,戴維監察長說得對,這其中的細節必須要解釋清楚的,不然跟潑臟水有什麼區彆?”
“自己的律師團都無話可說,就敢召開聽證會指責國稅局,這真的是有點兒戲了。”
“之前這米切爾森還有其他議員們,還揚言要在這次的聽證會對國稅局怎麼樣怎麼樣呢,現在呢,真是鬨大笑話了!”
台上,米切爾森雖然不知道現在網上的輿論怎麼樣,但從周圍的媒體記者、以及氣氛上來看,他已經猜到了現在舉國似乎都在看著他們的笑話,這讓他氣得是青筋畢露、但又不知道如何反駁。
因為曆來聽證會上,他們這些議員們都是隻負責去引出傳喚一方的罪名、以及在一旁進行渲染,但關於怎麼去指責和坐實罪名,那是律師團該負責的事情。
而現在律師團集團叛變,他事先又沒準備過、加上沒有那個專業能力和口才,自然也就沒辦反去反駁了。
頓了好一陣,米切爾森隻能用不甘、憤怒、甚至略帶求助的眼神,看向了迪爾潘、拉蒂烏等律師團成員,想讓這些人回心轉意幫他說幾句。
但可惜的是,律師團對他的眼神就當沒看見,還是呆若木雞的坐在位置上。
“該死!”
米切爾森心中暗罵了一句,隨後將目光看向了朗曼這位主心骨,但遺憾的是,朗曼也跟他一樣被這突如其來的集體叛變給亂了陣腳,又哪裡還能有什麼對策,隻能是保持著默不作聲的狀態。
最終,自知無力回天的米切爾森也不想繼續出糗了,隻能是站了起身直接就離開了席位。
而其餘的議員們一看這次聽證會的代表人物都走了,在互相交換了個眼神後,也隻能跟著灰溜溜的離去。
“什麼情況,怎麼議員們這就樣走了?”
“這可是聽證會啊,他們怎麼能這樣就走了?”
“聽證會發生了變故,那群律師團成員們似乎是被策反了一樣,這些議員們不走還能乾嘛,繼續在這讓人看笑話嗎?”
“這恐怕是我們美利堅國會有史以來,最滑稽的一次聽證會了吧?真是活久見了!”
如此突如其來的一幕,不僅是讓現場的媒體記者們蒙圈,網上正在觀看著直播的民眾也是一樣。
聽證會出現如此變故,在不少人的印象裡還真是美利堅這麼多年來頭一遭。
不過也沒過多久,不少人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在曆來的聽證會上,議員和曆律師團的分工都是很明確的,那就是議員會對被傳喚的目標進行彈劾,然後律師團會根據被傳喚者的回答用自己的專業能力來進行反駁、以及扣上罪名。
通俗點來說,聽證會的議員們是雇主,而律師團則是打手,現在打手都不動手了,雇主再有錢但沒有武力(律師的專業能力),又怎麼可能打得過對方?
而隻有兩者互相配合,才能最大程度讓被傳喚的目標負上罪名。
現在本方的律師團已經全都倒戈,剩下的議員們自然是孤掌難鳴,這場聽證會又怎麼可能再進行得下去呢?
所以現在他們的拂袖離開也不過是一種體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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